陌君澈冷冷地再次回到華清殿,這裏的太醫終於露出了笑臉,“王妃您終於醒了。”
太醫們喜極而泣,她再不醒來,他們的項上人頭就不保了。
陌君澈走近華清殿的時候,大步向柳殘走去,揮手讓太醫們退下,然後看著柳殘蒼白的臉色,驚喜道:“你終於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麼?孤王讓太醫再給你醫治。”
陌君澈憤怒的眸子此刻完全轉成欣喜,心口的恐懼感終於消失了,欣喜的他一把將柳殘抱在懷中:“以後不準這麼嚇孤王了,若柳……”
陌君澈狂傲的眼中溢出了濕潤,在她昏迷的這段時日裏,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害怕她的沉睡,多害怕她就這麼一睡不起了。
“我……”柳殘喉嚨幹涸,不解地看著陌君澈那擔憂的臉龐,“陌君澈,我不能呼吸了……”
陌君澈抱得太緊,而柳殘才剛醒來不久,這麼被他抱著,柳殘幾乎窒息。
“啊?”陌君澈驚訝一聲,隨即釋然地笑了起來:“孤王……”陌君澈臉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意識到了剛才的緊張,現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沒事了。”柳殘對著陌君澈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神情疲倦,看見陌君澈憔悴的臉色,柳殘輕聲道:“你也休息一下吧。”
“母妃不該這麼對你!”陌君澈將柳殘的疲倦看在眼中,他知道她有多脆弱,似乎風一吹就折了。
“不能怪她,你確實是因我而受傷。”柳殘閉著眼睛,但是彌留的神誌卻是清晰的。
陌君澈看著柳殘,心口竄過憐惜,這個女子對他耍盡手段,但是他就是放不開她。她想住進華清殿,他可以允許她耍手段,但是他不允許她受傷,隻要她好好的,他可以陪著她玩這一切。就怕她哪天突然說,我不玩了,你自己玩吧。
陌君澈不知道心口的不舍是什麼,似乎除了雲疏之外,她不會對任何女子有過這種感覺。然而雲疏帶給他的那種感覺卻也隻是一種朦朧的責任與義務,然而榻上的這個女子卻是他由心底發出的呼喚,他要去挽留她,挽留她的一切。
陌君澈從內心恐懼這種強烈的情感,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麵對雲疏他可以理智地應對一切,然而麵對榻上這個醜顏的女子,他卻管不住自己的思維。他不要這種莫名的不受控製,他是王上,他應該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感情!
他是愛雲疏的,從以前就是,他隻屬於雲疏的。麵前的這個女子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插曲,等他厭煩了,他就毫不留情地拋棄她。他隻是迷戀她的身體,他並不愛她,一點都不愛!
“若柳,你不應該是一個為別人著想的人,你以前不都是以自己為重麼?為何這次卻……”陌君澈生氣柳殘的改變,她應該是一個自私的人。
蠻橫霸道、驕縱任性、無理取鬧、絕不吃虧才是真正的她,但是這次為何卻不同了。他倒希望她還像曾經那樣維護自己,任何人得罪她都不會有好下場,那樣至少她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