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離開後,陌君澈看著地上的斑斑血跡,還有那遺落在地上的帶血發簪,陌君澈眸子森寒。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難道是苦肉計?他向來知道她的手段,什麼手段她沒有玩過,沒想到這次她竟然玩起了苦肉計。
寧太妃也看見了地上的血跡,但是她沒有做過多的想法,畢竟她知道那名宮女的狠辣,這點血跡是對她的一點點教訓。
陌君澈心中的疼痛使他異常煩躁,撿起地上的發簪,陌君澈眼中閃過遲疑,這是柳殘常戴的發簪,發簪帶血,不應該呀。刺她的明明是那名宮女,她手中的發簪絕對不是這支。
“王兒,你也不能太偏心,對後宮,你應該雨露均沾,這樣才公平。”寧太妃看著陌君澈不斷變換的臉色,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母妃,兒臣有事先離開。”說完陌君澈就匆匆離開,顯然是沒有將寧太妃的話聽進耳中。而寧太妃也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她相信她一定會讓他就範的。
柳殘步履蹣跚地向敗柳宮走去,大步跨來的陌君澈很輕鬆地便追上了柳殘,他一把拉住她:“你又想對孤王耍什麼花招?這支發簪是你的吧?孤王告訴你,苦肉計對孤王不管用,你也別想再住進華清殿。”
陌君澈惱怒地將那支帶血的發簪狠狠地扔向柳殘,發簪從柳殘身上落下砸在她麵前,然後滾進了雪地。柳殘看了一眼發簪,原來發簪竟然掉了,她緩緩蹲下去撿起了它,對陌君澈道:“謝謝你將它撿來還我。”
柳殘輕柔的話語帶著微微的喘息,有些氣若遊絲。陌君澈顯然不滿意柳殘的回答,也沒有意識到她會這般雲淡風輕,她曾經的無理取鬧哪去了,她的趁機揩油哪去了?現在難道不是她該向他索要好處的時候麼?就像上次對他提出去華清殿一樣,她采用欲擒故縱的把戲。
往往在這時候她都大言不慚地對他提出要求,甚至對他撒嬌抱怨自己的難處,讓他不得不同情她。然而每當他答應她的要求之後,便會發現她眼中閃過狡黠的笑意。為何這次她卻什麼都不說了,即使他已經對她提醒了,華清殿,但是她卻沒有順勢接下去,這讓陌君澈十分不解。
“如妃在華清殿侍寢,你別妄想去華清殿。”看見柳殘沒反應,陌君澈再次提醒她,看看她到底什麼反應。
“華清殿……”柳殘輕輕念了一遍,隨即對陌君澈笑道:“希望王上好好對絮兒,華清殿適合你們。”柳殘突然的成全讓陌君澈由衷的不悅,她是什麼意思?她怎麼突然不爭了,也不和他吵了,她到底想怎麼樣?
“如妃很得孤王喜愛。”陌君澈對著柳殘冰冷道,而柳殘垂目隻看著手中帶血的發簪。
“她不同於我的食之無味。”柳殘淡言,隨即對陌君澈蕩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我累了。”
柳殘的話讓陌君澈無端的生氣,一把拉住柳殘欲離開的身子,“如妃貌美如花,自然不同於你的不解風情。孤王每晚睡得很好,美人在懷,春宵一刻值千金。如妃那銷魂的滋味,你都不知道……”
“夠了!”柳殘終於被陌君澈激怒了,隨即情緒平靜下來,臉上再次出現了那種雲淡風輕的模樣。淡然道:“王上能喜歡絮兒,是再好不過的。以絮兒的美貌,她應該是王妃,王妃本來就是她的,我自願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