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陌君澈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說得咬牙切齒,臉上的神情冷漠得幾乎將柳殘凍死。
“王上原來從來沒有忘記過,很好呀。”柳殘再次拭去嘴角的鮮血,沒有理會順著耳垂低下的鮮紅。
“帶走!”陌君澈冰冷地命令一聲,隨即轉身走向雲初。開始因為太震驚於柳殘的行為,他竟然一直未上前查看雲初的情況。打開鐵鏈,雲初身體早已冰冷,陌君澈將已經沒有氣息的雲初抱出了流雲宮。
對著柳殘冷哼一聲,柳絮也緊緊跟著陌君澈離開。柳殘沒有抬眼看向她,在她們離開後,她臉上的笑容頓失。看著流雲宮門口,她有些發愣。
柳殘回到了敗柳宮,舒鳳和香草早已等在那裏了。
見柳殘回來,香草立即問:“大小姐,你真殺人了?”
看著麵前柔弱的柳殘,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風一吹就倒的女子,會去流雲宮殺雲妃。
舒鳳也是一臉的不解,不明白柳殘怎麼會做出這般瘋狂的行為。於是拉著柳殘問:“王妃,你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當看見柳殘那不斷出血的耳朵,舒鳳一陣驚呼:“王妃,你的耳朵在流血,這是怎麼回事?”
說完,她就拉著柳殘進了敗柳宮,找來了毛巾將那不斷流出的血搽幹淨。香草也幫忙找來熱水,看見敗柳宮門口守了很多侍衛,香草忽然驚覺:曾經的敗柳宮如今變成了囚籠!
香草和舒鳳將柳殘那身帶血的衣服換掉,然後找來幹淨的毛巾擦淨了柳殘耳朵上的血。
當舒鳳以為一切都做完的時候,她忽然發現,柳殘左耳又滴出了血。
“不行王妃,我得趕緊找太醫來給你看看,這樣一直流血不是好現象。”舒鳳看著已經染紅一大片的毛巾,心中忽然有些害怕起來。
“不用了。”柳殘淡然地拒絕,她知道她們是請不來太醫的,陌君澈現在恨不得能殺了她。
香草從門口進來,臉上帶著失望,“出不去,宮門口的侍衛說王上下令,不準任何人踏出一步。”
“我去看看!”舒鳳忽然生氣地起身,憤然向宮門口走去。
柳殘沒有來得及製止這一切,香草守在柳殘身邊,看著她,道:“大小姐,你當初應該離開的……”
香草的聲音有些嗚咽,眼中集聚了許多淚水。十指緊緊擰在一起,眼神有些悲慟。
“已經選擇了,就不該後悔。”柳殘淡笑,眼角有些沉重。她是想離開王宮這個是非之地,但是蘇隱怎麼辦?她的穿越任何又該怎麼辦?
香草最後什麼也沒說,她始終不相信柳殘會殺人。但是看見那染血的衣衫,她知道她可能是真的殺人了。
可是她為何要殺人?香草隱隱回想,她記得前幾個夜晚,都有見到她獨自走出敗柳宮,還吩咐她們不用跟在她身邊。
香草始終不知道柳殘這些夜晚去做什麼了,也不知道她到底隱瞞了她們多少事情。她一直是這樣,一旦是危險的事情,她決計不會讓她們知道分毫,這次又是這樣。
如今她殺死了雲妃,證據確鑿,她是百口莫辯呀。香草心中有著擔憂,反觀柳殘,臉上隻是一片淡然,好似身邊一切都沒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