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君澈身後的鐵騎頓時亂了陣腳,陌君澈卻在戰馬上坐得平穩,沒有一絲淩亂。
慕池也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看著麵前的陌君澈,就在這一瞬間,他倏然飛身衝向陌君澈。
長劍直刺,陌君澈依然沒有動一分一毫,就在慕池的劍即將沒入胸膛的時候,陌君澈終於冷冷地出聲了,“拿下!”
陌君澈從懷裏掏出一個玉質的東西,“這才是兵符!”
陌君澈臉上沒有慌張,冷冷地看向雲太妃,“兵不厭詐,孤王早在琉璃燈中放了一張假兵符,兵符此時是不是有些燙手?”
雲太妃低頭看向那張微微有些泛紅的兵符,晶瑩的兵符此時竟然出現了融化的現象。血一般的液體順著手心滑下,她驚得一把甩開兵符。
“這是什麼做的?”雲太妃吃驚地看著地上瞬間融成血水的假兵符,“有毒?”
陌君澈不語,雲太妃卻狂笑不已,“我一生與各種毒為伴,卻不想竟然著了你的道!”
“和父王中的毒一樣,你知道。”陌君澈淡漠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報複,聲音冰冷,“隻不過其中加了樣東西,你便察覺不出了。”
陌君澈眼中有種嗜血的恨意,當時他父王是怎麼死的,他知道,就是中毒。一直不知道是誰下的毒,雖然曾有懷疑過,但是她母妃都說不是。
憑他母妃那樣冷血的人都說不是了,那就肯定不是,否則他母妃早就動手除了他們。
然而就在前不久,雲初死了之後,他終於發現了蛛絲馬跡。經過多方查探,他知道了,當初殺死他父王的其實就是那一身素衣的雲太妃。
曾經他會喚雲太妃為雲姨,對她總是有著敬愛,卻不想就是她殺了他父王。
“你加了什麼?”雲太妃呼吸急促,腳步突然不穩了起來。
“鶴頂紅!”陌君澈沒有任何隱瞞,眼中的殺氣越來越重。
“你就不怕最後毒死的是若柳?”雲太妃口中溢出了鮮血,看向陌君澈的那雙眼充滿了怨恨。
“琉璃燈不屬於她,也不該她碰,若毒死的是她,也是她自找的!”陌君澈這句話說得絕情,也說得柳殘心寒。
他這是在警告她嗎?琉璃燈不屬於她,若是再敢去碰琉璃燈,她就隻有死了。以命換琉璃燈,這是陌君澈的目的吧?
柳殘突然感到自己無限淒涼,她為何要執著一個琉璃燈?陌君澈如此看輕她,她……琉璃燈對於她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沒有反駁,隻有回眸看向陌君澈,柳殘眼中帶著一絲笑意,是自嘲的笑容,也是疏離的笑容,同時是心死的笑容。
身邊的雲太妃,終究沒有支持住,在這時被人扶住。然而就在這時,她依然不忘記下命令,“攻王宮!”
陌君澈也沒有遲疑,看了柳殘一眼,他冷冷地下令:“攻!”
陌君澈沒有手軟,對慕池等人,他要一網打盡。指揮鐵騎對付慕池以及那些死士。
這是一場血戰,柳殘看得很分明。
雲夙被陌君澈帶在身邊,不久便看見大量的禁衛軍也來趕了過來,來人見了陌君澈便點頭,隨即便揮軍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