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影被草草下葬了,王宮的這一叛亂因為雲影的死,落下了帷幕。其中的結果,柳殘隻是聽說,有些細節她因為身體不好就沒有前去,也因此就沒有見到。
王宮忽然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往日的雲太妃,就連寧太妃也突然沒了聲音。不知道是因為雲太妃的死,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還是因為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她不想管了,總之寧太妃不再來找她了。
柳殘如今在王宮不知道自己以什麼身份待下去,整日在敗柳宮,陌君澈一次也沒來看過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琉璃燈的事情,還是因為彼此間的隔閡太大,反正在陌君澈眼中王宮好像就沒有柳殘這個人一樣。
玄王發病了,病情異常嚴重,這次發病幾乎驚動了整個王宮,那日去白雲宮的侍衛死傷無數,卻無人能製止住玄王的瘋狂。最後還是雲夙對他下藥,至於是什麼藥,柳殘無從得知。因為雲夙在看見她的時候,就好像看見了陌生人一樣,那表情是疏離的,冷漠的,生分的。
玄王的身體自從發病之後,就每況愈下,白雲宮再次回到了以前的冷情。不同的是,白雲宮之外多了層層侍衛,嚴密的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
王宮在無形中變化著,柳殘猜想,陌君澈還是擔心陌君臨篡位吧。沒有殺陌君臨,許是看在了已故的雲英太妃的麵子上才留他一條生路。陌君澈依然是玄漠國的至高無上的王上,每天忙著國家的事情。
王宮忽然安靜了許多,那場叛亂好似沒有發生一樣,但是每個人心中卻總是有揮之不去的陰影。
柳殘在敗柳宮百無聊奈,從心底來講,她還是希望蘇隱能複活,然而陌君澈對她的冷漠疏離,讓她有些束手無策。就算她拿了琉璃燈,陌君澈也不該這麼不聞不問呀,總要來討個說法吧。然而,陌君澈沒有來,什麼都沒有做,敗柳宮他是一次也沒有來過。
每天在敗柳宮伺候她的隻有舒鳳,柳殘不知道香草去了哪裏,最近總是見不到她的身影。王宮似乎少了以前的歡笑,雲初死後,這個王宮就開始在變化,一種無形的變化,快得讓人應接不暇。
懷中抱著暖爐,柳殘緩緩起身,對一邊的舒鳳低問:“舒鳳,呃……王上他、他最近在忙什麼?”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也似乎是難以啟齒,柳殘的話問得吞吞吐吐的,讓一邊正在倒茶的舒鳳動作忽然有些僵硬。
看著柳殘良久,舒鳳這才緩緩道:“王上最近也沒忙什麼,好像是……是大楚王朝那邊的事情吧。”說完,偷覷柳殘,見柳殘沒什麼反應,她這才低低道:“王上能忙什麼,還不就是雲疏郡主。”
看來雲疏這個郡主,很多人都知道她,也知道她和陌君澈之間的事情。柳殘眉頭略微有些輕蹙,垂眸看向手中的暖爐。紫色的暖爐,是陌君澈曾經送給她的。
就在柳殘一直不說話的時候,舒鳳忍了忍,道:“王妃,王上這麼冷落你,你……你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嗎?”
舒鳳不禁開始替柳殘擔憂了,若是雲疏郡主真的回來了,那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