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君澈才剛走進安寧宮,就見寧太妃安穩地坐在上位。
“母妃。”陌君澈冷冷地喚了一聲,隨即看向寧太妃,問:“你叫若柳來,有事?”
“沒事哀家就不能叫她來聊聊?”寧太妃沉吟片刻,有些不滿地問:“你每天那麼忙,為何還要每晚去敗柳宮外?”
本來是不打算問,但是見陌君澈這般模樣,寧太妃話不由脫口而出。
寧太妃的話似乎在陌君澈意料之中,沒有太大反應,他道:“兒臣告退!”
“你根本不是來請安的,隻是想看看哀家是否為難了若柳!”寧太妃一針見血地指出陌君澈的來意。
陌君澈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隻是拂袖離去。
好久沒有來安寧宮,寧太妃不會認為他是來請安的。
陌君澈一身紫袍穿得威嚴,從安寧宮出去的時候,他低聲道:“孤王隻是來請安的,絕對不是看她的,她的生死與孤王無關!對,一點關係都沒有!”
陌君澈語氣冷硬,似乎在說服自己。就是不知道這樣的自我掩飾,是否有說服力。
陌君澈離開了,寧太妃卻緩緩站起來,看著陌君澈離開的方向,眼中倏然蹦出了殺意。
“哀家定會讓你離開!”寧太妃眼神堅決,臉上沒有任何遲疑。忽然嘴角微動,扯開了一個笑容。
次日,敗柳宮中的柳殘還未起來,就見舒鳳神情有異地進來。
柳殘一時不察,還打趣問了句:“舒鳳,該不是封遲欺負你了吧?”
柳殘當時正在穿衣,半天沒有聽見舒鳳的回答,她不由停下了動作,再次問道:“你怎麼了?”
“不是我怎麼了,是你該怎麼了,太妃她……你們昨天到底說了什麼?”舒鳳忽然有些著急地看向柳殘,卻見她一臉的迷茫,舒鳳有些無奈。
別看柳殘有時候很精明,但總免不了有些迷糊,此時她肯定又犯迷糊了。
柳殘還未說話,就聽見敗柳宮外忽然來了好多人,宮女太監似乎齊聚敗柳宮了,將這個狹小的宮殿顯得異常狹窄。
“這……”柳殘一時有些不解,這樣的排場是要做給誰看的?來人是誰?
舒鳳緊跟在柳殘身後,剛從內室出來,就聽見一聲威儀的聲音:“跪下!”
這麼具有威力的聲音,柳殘一聽便知是誰了。腳下一軟,竟硬生生地跪在了寧太妃的麵前。
“太妃……”柳殘不知道寧太妃是什麼意思,昨天剛見過,今天她就興師動眾地來了敗柳宮。
“若柳。”寧太妃眉也不抬地冷喚一聲,隻喚得柳殘心驚肉跳。寧太妃一直看她不順眼,她很清楚。
“是。”柳殘低頭應道,不敢有任何逾矩行為。因為她還想在王宮待一段時間,不想這麼快就和寧太妃杠上。
“拿過去!”寧太妃目光如炬,對身邊的一個太監命令一聲,柳殘小心翼翼地看他們一眼,就是不知道要拿什麼。
柳殘跪在地上伸手接過那太監遞過來的一道黃色的東西,剛一打開,印入眼中的便是兩個醒目的大字:懿旨。
這是寧太妃的懿旨?柳殘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打開懿旨的那一瞬間,柳殘哭笑不得,雖然以前不怎麼認識這裏的字,但是現在她早已認識得差不多了。這些字……柳殘嘴角不斷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