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把她扔在華清殿的龍榻上?!
柳殘一臉的憤怒,華胥這個殺千刀的,真是浪費了他那張俊臉,腦袋果然是進水了。
“你從哪裏進來的?”陌君澈一聲怒吼幾乎將柳殘震得昏死過去,她也想現在就昏死算了。
柳殘抹去額頭上那一把冷汗,再次對上陌君澈那坦誠相見的身子,不由輕聲抱怨:“這麼冷的天,誰想到你就這麼一絲不掛地坐在榻上,我不是故意的。”
柳殘說完偷覷陌君澈一眼,他有這麼熱嗎?全身*,坐在榻上,打坐嗎?也難怪她剛才踢了一腳他那張噴火的臉,她是真的不小心嘛。她以為是被送到敗柳宮,哪知道是陌君澈的寢宮呀。
“不是故意的?”陌君澈雙目噴火,在看見柳殘的時候,眼中的急促忽然降溫了不少,將柳殘溫軟的身子從他身上拉開,他忽然站起來。
“啊——”柳殘一聲尖叫,這陌君澈該不是有毛病吧?和他同寢了這麼久,她卻從未見過他有這麼裸奔的習慣呀。見陌君澈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在華清殿晃來晃去,柳殘有點不知所措。
“孤王沒打算去找你的。”就在柳殘想悄悄溜開的時候,陌君澈忽然轉臉對柳殘這麼說了一句,柳殘全身僵硬,臉上僵硬地擠出笑容。
“既然沒事,我這就離開。”柳殘見識過陌君澈的陰晴不定的性格,此時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得罪了他,她可不想當陌君澈的出氣筒。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還是先溜了再說。此時她早將華胥的話忘得幹淨,忘記了先前的約定,還是保命要緊,她可不想招惹這條暴龍。
許久沒有聽見陌君澈的回答,卻見他一直背對著她,她以為陌君澈同意了,心中不由竊喜。難得他有這麼好說話的時候,柳殘想還是趕快離開吧。
“等等。”柳殘沒想到就在她即將奔到宮殿門口拉開殿門的時候,陌君澈竟然開了他的尊口。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柳殘心口咯噔一聲,腳步卻未曾停下,等等?她不會傻得去等等,準沒好事,先溜再說。
“若柳!”陌君澈語氣中忽然夾雜一些怒氣,聽得柳殘心口怦怦跳,陌君澈該不會打她吧?
“王、王上?”柳殘一頭紮進陌君澈那散發著熱氣的懷抱中,抬眸看向他,柳殘一陣錯愕,“你、你……你生病了?”
見陌君澈全身發熱,額頭上不斷出汗,臉頰上都出現了紅暈,就連眼神都染上了紅色,柳殘直覺陌君澈不正常,他真的病了。柳殘忍不住還是關心一下,伸手探向陌君澈的額頭。卻不想陌君澈一把捉住她的手,怔怔地看著她。
“啊!好燙呀——”柳殘在觸到陌君澈額頭的那一瞬間,幾乎被他頭上的溫度灼燒到了,難怪他會一絲不掛地坐在華清殿,他全身竟然像火一般滾燙。
“現在才知道?”陌君澈眼神有些迷離,此時柳殘那冰涼的小手放在他額頭,他有了片刻的清醒。
“那我去找太醫,不然你會燒死的。”這樣滾燙的溫度,好像開水澆在身上一樣,一直燒這麼下去,陌君澈一定會被燒成白癡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