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說得咬牙切齒,一不小心咬破了嘴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她目光一寒,繼續道:“香草不過是一個想要害死我的宮女,方才跪在地上隻是在想要怎樣對待她的屍體。就這麼毒死她,也太便宜她了,所以我要把她挫骨揚灰,以儆效尤,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這個王妃絕對不是好惹的!”
對於柳殘的話,寧太妃臉上出現了失望,傷心地叫道:“若柳啊,哀家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有王上在,哀家倒要看你怎麼把香草挫骨揚灰?”
那失望的神情看得一邊的柳絮驚大了雙眼,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個個都是演戲的高手,而其中之最,當屬眼前這位寧太妃了!
陌君澈不語,眸子森寒,雙手握拳,骨頭被他捏得咯咯響。
“我要把她燒了,讓她永世不得超生!我是王妃,要燒一個宮女,輕而易舉!”柳殘說得輕描淡寫,手心下全是汗,到現在她隱隱發覺不對了,一種被人設計了的感覺。
好大一個陷阱呀!
“王宮裏麵有的是材料,我現在就把這個該死的賤婢燒了!定將她挫骨揚灰,讓她死都不得安寧!”柳殘說完,就轉身看向陌君澈,“王上既然來了,就吩咐人來搬屍體吧,圍觀一下也不錯,是不是?”柳殘說這話的時候,心頭在滴血,沒想到香草死了都不能安息,還要被她這麼折磨。
沒能為香草報仇,她已經對不起她了,而如今她更是羞愧難當。柳殘衣袖下的手,緊緊握緊,指甲掐進了肉中,卻沒有感到一點疼痛,似乎早已麻木了。隻希望,此時陌君澈能幫她一下,讓她好從這個陷阱中爬出來。
“你在命令孤王?”陌君澈眼中浮現出了暴戾,一把將柳殘拉住,此時他恨不得將麵前這個女人開腸破肚,看看她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那又怎麼樣!”柳殘存心挑釁陌君澈,挑釁的目光對上陌君澈,“你能奈我何!”
狂妄的話語,讓陌君澈毫不猶豫地一個巴掌再狠狠地扇過去,柳殘結實地挨了一巴掌,而心中卻突然開心地笑了。看來陌君澈是真的失去了冷靜,也徹底發怒了,很好!
“孤王……”陌君澈剛要說話,寧太妃便開口了,生生地將他的話攔下。
“既然若柳自己承認殺了香草,並且要火葬她。看在她一直盡心盡力地服侍哀家,維持後宮和平的份上,今天哀家就準了她。”寧太妃對著柳殘長長歎了一口氣,搖搖頭:“王兒應該明白,她始終是後宮之主,嬪妃之首。”
隨即,寧太妃轉向柳殘,歎息一聲道:“既然事情都是你做的,那麼如妃,你還不起來?若柳,哀家隻能答應你火葬這一件無理的要求,別的事情哀家都不會再答應。”
柳殘忽然發現,此時寧太妃已經把她推向了風口浪尖,她進退維穀。
陌君澈聽見寧太妃準了這事,他不由蹙眉:“母妃,你知道火葬代表了什麼,那是永世不得超生,不能輪回轉世做人,魂魄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