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願讓出王妃之位。”柳殘將手中的鳳服和鳳冠呈到寧太妃的麵前,她甘願讓出一切。她想,蘇隱會體諒她的,她挽救不了她。
“讓出?”寧太妃臉上現出驚訝,忽然目光冷厲,臉色一斂,沉聲道:“這可不好,雖然是你甘願讓出王妃的位置,但是傳出之後,就會變成哀家廢妃。哀家可擔待不起這個罪名,你說是不是?”寧太妃冷冷一笑,看見柳殘的臉上閃出憤怒,隨即她又將這股憤怒強硬地壓下。
“那太妃是打算……打算?”柳殘將目光緊緊地鎖著寧太妃,這樣不行,那她是打算怎麼樣?她可不會認為她就這麼放過她,難道她是想……
寧太妃此時緩緩開口了,眉梢微挑,道:“哀家不想將來王兒有怨言,既然你這王妃是王兒帶來的,那麼也該由王兒來結束。”
聽著寧太妃的話,柳殘捧著鳳服的手有些僵硬,原來是將一切都推給了陌君澈。她想不通這樣有什麼區別,交給她和交給陌君澈會有什麼差別,畢竟陌君澈早就厭惡了她,能有什麼怨言!
“我這就去將一切還給他,隻求太妃不要動香草。”柳殘捧著鳳服和鳳冠立即起身,起來的時候腿腳發麻,許是跪得太久的原因,突然有些頭暈目眩。
“等一下。”見柳殘搖搖晃晃地要離開,寧太妃卻出聲喚住她,聲音依然是威嚴的,“哀家要王兒親自廢了你,而不是你去奉還一切,是他主動收回一切!”
寧太妃精明幹練的眼中透著精光,一切或許她早就思索過,也都考慮過。
一切都設計好了,隻等待著柳殘乖乖往裏麵鑽。
“可是……”柳殘有些不解,這有差別嗎?為什麼寧太妃要繞這麼多,直接收回一切不就完事了麼。
“哀家不介意揭露下毒的真凶,還你清白。”寧太妃忽然笑了起來,手指描繪著茶杯的紋路,語氣輕緩,“所以,沒有可是!”
柳殘震驚地看著寧太妃,鳳服下的手止不住地顫抖,這是威脅,*裸地威脅。
見柳殘不語,寧太妃再次輕緩地開口,“哀家相信你會知道怎麼做的,而且會做得很好。哀家等不了太多時日,記住,三天為限!”
寧太妃打開茶杯,看著上麵漂了一層茶葉,茶早已冷掉,卻見她忽然就著冷茶喝了一口,並未覺得寒冷。或許她此時的心情是火熱的吧,畢竟柳殘這個眼中釘馬上就要除掉了。
“三天?”柳殘忽地咬牙,對著寧太妃點頭道:“好,我答應你。請太妃不要動香草。毒是我下的,跟絮兒無關,請不要將她牽扯進來。”
寧太妃笑得慈愛,對著柳殘點點頭,“哀家就等著看你的表現。”
柳殘抿唇靜站,隨即對著寧太妃福身,輕聲得不帶一絲感情道:“不會令您失望!”
柳殘緩緩走出安寧宮,手中的鳳服、鳳冠忽然變得沉重起來。這一次寧太妃是完全抓住了她的軟肋。她雖沒有親自出麵,而是這麼麵帶微笑地就將她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