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柳殘,司徒安驟然跪下,生生地跪在她麵前,哀求:“請看在我已有了他孩子的份上,請你離開這裏,我求你了。”
柳殘隻要在鳳王府一天,司徒安就感到萬分驚恐,因為她的一切很可能都要毀在麵前這個病弱的女人手裏。
司徒安一身的才華,為人謙恭有禮,和鳳淮很般配,不是嗎?柳殘這麼告訴自己,但是心口卻為什麼這麼痛呢?
司徒安懷孕了!她連最後一點和鳳淮的時日都被剝奪了。已經有了孩子,有了老婆的鳳淮,她還怎麼敢再去愛他呀?她的愛對他來說,是沉重的,是負擔吧。
她若是再和鳳淮糾纏不休,那她豈不是鳳淮和司徒安之間的第三者?她鄙視小三,所以她不要做第三者。況且司徒安都這麼來求她了。
可是她憑什麼這麼來求她?
有了孩子又怎麼樣?她曾經不也有了鳳淮的孩子麼,可是鳳淮卻打掉了那個孩子,繼而休了她。想到這裏,柳殘心裏不由憤恨不已。
深秋的清風吹在臉上,柳殘竟然覺得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痛得她想要流淚。
轉身想離開,然而司徒安卻再次攔住了她,對著她不斷地磕頭,“我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們吧。”
柳殘和鳳淮之間的事情,司徒安肯定是再清楚不過了,放過他們?可是又有誰來放過她呢?
飲淚而笑,柳殘站住了,看著跪在她麵前的司徒安,她從來沒怎麼對付過他們?她為什麼要求她放過他們?或許在她眼中,她早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了吧。
“你起來吧,地上涼,懷孕的人經不起。”柳殘伸手要扶起司徒安,然而司徒安卻不起來。
她隻是看著柳殘道:“你若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司徒安倔強地跪在柳殘麵前,看著被她拂開的手,柳殘倍感淒涼。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柳殘哀婉地歎息一聲,努力掩飾住的傷口,需要再次撕開,“其實,我也懷孕了。”
聽見柳殘的話,司徒安立即驚大了雙眼,繼而眼中溢滿了淚水,柳殘接著道:“你不用擔心,孩子的父親不是鳳淮。”
剛說完,便見司徒安鬆了一口氣,溫婉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不忍,“即使是王爺的也沒關係,他可以娶你。”
娶她?她此生絕不會再嫁給她了,他們之間有難以跨越的仇恨。
男人三妻四妾對於這些古代的女人來說或許很正常,但是對於她一個現代來的女性來說,她接受不了。
她以前就說過,她要的愛是唯一的,陌君澈給不了,鳳淮卻給不起。
“我不會嫁給他的。”柳殘堅定地回答,隨即將司徒安扶起來,“我答應你,你起來吧。”
緣,早已滅了。情,也該盡了。
所以,她早該離開的,不管生死。這個鳳王府,從她被休離的那天起,就早已和她沒有了任何關係。
“可是王爺……”司徒安想起了鳳淮,他找了麵前這個女子一年多,若是不愛,他怎麼會這麼用心地去找她?
“我有自己的決定,和他沒有關係。”柳殘對司徒安露出一個安穩的笑容,看了她腹部一眼,道:“多吃一點補品,對肚子裏的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