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隻道,大楚鳳王儒雅俊逸,溫和有禮。卻不知在這儒雅之下又是如何陰冷,又是怎樣一般鬼魅。
楚涼立即抬手,對著鳳淮道:“息怒息怒,朕會想辦法。但事已至此,說實話朕也沒辦法。”
說,等於沒說。
鳳淮恨恨地甩下手,想他鳳淮何時這般屈就自己了,就為了麵前這個皇帝的龍椅,他也未免犧牲太多了吧。
“有事好商量。”楚涼再次看了看鳳淮那微抬的手指,抹了一把冷汗,麵前這個溫和的鳳王可不是好惹的,他下的毒竟然無人能解。
曾經被他下了一次毒,就因為他當時說了一句什麼話來著?對了,好像是說了一句,對柳殘全國追殺。然後他的下場就是,全身癢了一天一夜,請遍了整個皇宮的禦醫,都搖頭說解不了。回頭找他,他卻隻給了兩個字:不解。
鳳淮紫色的眸子,在他閉眼之後再睜開的時候,又變成了幽黑。看了一眼楚涼,他陰冷道:“別打什麼歪主意!”
“楚豫!”楚涼不禁喚了一聲,將身上微微淩亂的龍袍稍稍理了理,道:“什麼時候認祖歸宗?”
“鳳淮!”鳳淮陰冷地回了一句,“皇上的記性可真差!”不鹹不淡的諷刺一句,隨即他甩袖離開。
看著鳳淮那怒氣橫生的背影,楚涼眉眼一沉:“還當真生氣了,稀奇!”
看見鳳淮消失了,楚涼往禦花園的方向看了看,嘴角微揚,舉步往那走去。
不久皇宮便有流言傳出:寵妃司徒淨失寵,如今皇上最得寵的是住在鳳棲宮的隱姑娘。能一來就住進鳳棲宮,可見這未來的皇後定是這隱姑娘無疑了。
聽見這個傳言的時候,司徒淨一把掃落桌子上茶杯,滿臉的怒氣,這個蘇隱倒是搶盡了她的風頭。就是以前的雲疏見了她都要讓三分。可是這個毫無特色的蘇隱竟然在她麵前如此囂張,她眼中還有她這個淨妃嗎!
於是,柳殘和司徒淨之間的戰爭又開始了,一場屬於女人之間的較量。
柳殘覺得自己甚是無辜,別人在後宮爭鬥為的是得到聖寵,得到榮華富貴,可是她要得到什麼呀?她很無辜地被卷進了大楚的後宮之中,其實她壓根就是一個過客,一個來遊覽皇宮,看完了就走的人。
她一不想和楚涼有瓜葛,二不想爭什麼榮華富貴,更加對大楚皇後這個位置沒興趣。可是司徒淨那死三八,三番兩次挑釁她,她當真以為她柳殘已經死了?想到那蠻橫的司徒淨,柳殘就有種想捏死她的衝動。
在後宮,她必須學會自保,所以當司徒淨再出現的時候,柳殘已經皮笑肉不笑地開始了反攻。對付司徒淨這種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死三八,她柳殘絕對不會手軟,而且要比她更囂張。
每天柳殘都閑適地坐在鳳棲宮,在後宮沒有人會幫她,因為她人生地不熟,但楚涼卻是她強大的後台。手裏有了楚涼這張王牌,任她司徒淨有通天本事,也翻不出她柳殘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