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看似恢複了平靜,但是柳殘心中卻隱隱有著痛,去了鳳王府。
司徒安大腹便便一身縞素跪在靈柩前,雖然那裏並沒有鳳淮的屍身,她依然堅守自己的身份。
旁邊是步青,眼神有些哀痛。看司徒安的眼神更加憐惜和不舍。
柳殘看了看他們,最後她說:“步青,帶王妃出去散散心吧。”
柳殘給步青指了一個地方,隨即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飄渺的笑容,“去吧。”
司徒安被步青放入馬車的時候,她早已昏睡。柳殘的意思是,免得路上吵,就讓她睡會吧。用音宿的藥,司徒安果然睡得沉穩。
看著那輛馬車漸漸走遠,柳殘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遣散王府家仆,她揚手將火源丟入鳳王府。
不久,華麗富貴的鳳王府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這場大火燒得壯烈,也燒得令人憤恨。
京都之人都氣憤那點火之人,不久就圍觀上來,衝著鳳王府問:“這是誰點的火?”
喧鬧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柳殘聽著這話,手撐著腰身,淡笑:“是我,曾經的鳳王妃,我是來複仇的!”
柳殘的話頓時像一道響雷一般劈進百姓的腦海,好殘忍的女人!
柳殘則撐著微微凸起的腹部,瀟灑地離開,將那富麗堂皇的大火扔在身後,也將那議論紛紛的言語拋棄不顧。
鳳淮那天在她耳邊悄悄告訴她:司徒安的孩子是步青的。
聽見那話,她知道鳳淮沒有背叛她,他是愛她的。心口不由有些歡喜,鳳淮不用等太久,她很快就會去找他。她也相信步青和司徒安將來在神醫穀也一定會幸福。
柳殘看著手中的信箋,忽然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大限將至。
按照信箋所說,她來到京都之外的一個驛站,手中拿出楚涼賜給她的金牌,她堂而皇之地進去。
她在等一個人,那就是雲夙!
本不願等,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卻想在死之前看他最後一眼。她隻是在等人,並非為了藥。
在她心中,雲夙總是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他冰冷,但是她見了他總感到親切。
轉眼她已經來大楚快三個月了,想起那些愛恨情仇,柳殘忽然平靜了下來。心再也沒有以前那麼強烈的感情,許是身體不好的原因,近來她頻頻吐血,她猜現在自己身上已經沒有幾滴血了吧。
楚涼有請過禦醫給她看病,自然也發現了她有身孕。但是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她已經不再吃藥,今天能來驛站,主要想見雲夙一麵,她對不起雲夙。
此時大楚王朝也進入了寒冬,整個天氣都變得異常寒冷,她已經凍手凍腳的。站在寒風中,柳殘在等雲夙出現,他再不來,她想她會等不下去的。
遠處一襲白衣,雲夙騎馬奔騰而來,這次來的隻有雲夙一人,他瞞著所有人來給柳殘送藥。寒風中,柳殘懷念起了她那暖爐,抱在懷中暖暖的。
雲夙遠遠地就看見了柳殘,她似乎比之前又瘦了很多,一勒馬韁,雲夙立即翻身下馬。
看著那蒼白的容顏,雲夙道:“我是來送藥的,想必音宿已經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