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警局門外停下一輛奧迪,車上下來一個中年人,看著四十多有,身上帶著一股威嚴一看就知道是久居上位的人,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個手提公文包的年輕人,看樣子是個秘書,斯文的金絲眼鏡。
中年人進來,許陽發現那位叫鄒局的臉上笑得更加的局促了,而周隊則是一臉的驚訝,不過中年人卻是理也沒理他們,將在場掃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在許陽的身上,大步走過來:“你一定是許陽了?”
許陽伸出手,和他握手,道:“是的!”
“我是張德嚴,受張董所托,你沒受到傷害吧?”張德嚴熱情問道,心中卻有些驚訝,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值得張勝如此凝重地吩咐自己,不過對於能夠和張勝搭上線,張德嚴還是微微有些興奮的。
“我沒事,謝謝張...大哥關心!”許陽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職位,也隻能喊他張大哥了,不過這讓鄒局聽到,卻似心髒跳動了一下,要知道,眼前這位可是富皇市堂堂三把手啊,專職一位副職,這個毛小子竟然喊張局為大哥?
“沒事就好,不然我可沒臉向張董交代咯,在我的轄區出了這樣的事,我很是慚愧啊!”張德嚴一臉愧疚,許陽笑笑,慚愧不慚愧隻有他自己知道。
這邊鄒局拉著張德嚴的那位秘書,笑道:“孫秘,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局裏的一把手李局不在,他又是常務副局長,等會張書記的怒火自然是朝他請傾瀉而已的,還是打探清楚的好。
那位孫秘書笑眯眯地看了眼鄒局,看得鄒局縮了縮脖子,十分的不舒服,隻聽孫秘道:“你們這次可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咯,張書記很少發怒的,這次的事,你們...唉!”
鄒局心裏更加的緊張了,心裏卻是大罵,你丫的說話說全了啊,說一句掩一句的,這不是存心讓人不好過嗎?
見到那邊張局一臉的熱情笑意,鄒局心裏更是拔涼拔涼了,張局可是出了名的冷麵啊,硬著頭皮,鄒局湊上去,賠著笑臉。有些結巴:“張...張局長!”
張德嚴麵向鄒局的神態和麵向許陽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了,笑意立馬就收了,道:“鄒永仁同誌。你們公安局是怎麼搞的?怎麼許陽就成了襲警的罪犯了?我們富皇的治安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以後我都不敢出門了,別也給我安個襲警的罪名!”
這話已經說得很重了。鄒局立馬就垮了臉,連忙道:“張局,這事...這事是個別警務人員濫用職權,您放心,我一定會將他嚴辦...依法懲治!”
張德嚴卻是一點也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心思,不耐煩道:“我不想聽這些官話,依我看,警察隊就應該自查自糾。我們都是人民的公仆,要時時將為人民服務放在心裏,我看啊,很多同誌都忘了這個了!”
鄒局苦笑,張書記的一句話,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到處分和落馬呢,看了眼臉色煞白的周隊以及他身後的兩名的警員。這三個,就是這次自查自糾行動中的替死鬼吧!
一旁,古同看得震驚,震驚,還是震驚。這個許陽到底是什麼身份,一個電話竟然能夠勞駕堂堂地級市的局長為他排憂解難。
其實,許陽也覺得張勝小題大做了,他哪裏知道,張勝認識哪裏認識局裏的一些小頭目啊,再說,在他的眼裏,區區一個地市級的副職又哪裏算得上大人物!
出了警局大門,張德江笑道:“石老弟,飯沒吃好吧,我做東請你吃飯怎麼樣?”孫秘書在身後聽得心驚,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啊,書記四十歲就是地市級副書記,也算是少壯青年幹部了,可謂的意氣風發,今天竟對這麼一個年輕如此熟絡。
許陽笑著說好,不過這客得他請,承了人家的情,不說送什麼,一頓飯是必須要請的。
許陽轉頭對著古同道:“古大哥,咱們以後回了天華市再聯係,就在這分別吧?”
古同笑著說好,帶著德叔上了他的那輛車。
張德嚴上了許陽寶馬的後座,黑旋風識相地上了副駕,看得張德嚴笑道:“這狗還真通人性!”
許陽坐上來,他知道張德嚴肯定有話和自己說,笑了笑:“它可是我的寶貝!”或許是聽到了許陽的稱讚,黑旋風立馬回頭,歡快地叫著,許陽拍了拍他的頭顱,示意它安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