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萬家熄燈入睡,唯齊爵府燈火通明,連一向注重休養的齊老太太也亦是莊重嚴肅的高座於齊爵府書房上方。
“爵爺,此事萬不可行。”李氏站在齊老太太身後急切道。
齊遠誌不屑的轉頭,“婦人之見!此乃我爵府出人頭地之大好機會,獲得皇上賞識,品級再高一位也是情理之中的!”
齊老太太左思右想,也實在是無法權衡,隻能穩坐一邊,聽齊遠誌與李氏爭辯。
寧音遣退了下人,關緊房門,轉過身來麵向齊遠誌說道,“父親糊塗,若是此時無憑無據告發二皇子謀反,企圖截殺西狄迦柔公主破壞兩國和平,父親你將要麵對的局麵可曾想過?”
齊遠誌語氣有些緩和,教導似的對寧音說,“寧音我兒,你一介女流之輩,不懂得朝堂權謀之爭,遂州太守荀秋安乃是我過命兄弟,豈會害我,我與他聯名上書,告發二皇子謀逆之事,那可是大功一件!”
“若這真是好事,那荀秋安豈會願意分你一杯羹?告發皇子,你倒真不怕死!”李氏終究忍不住大喊道。
寧音扶著氣極的李氏坐下,又苦勸道,“父親,你未親眼所見,甚至連遂州都未曾去過,怎能輕信荀秋安一人的話?他稍向您透露一二,你便要做那出頭鳥了?父親,你口口聲聲說荀秋安手上有實證,但若是假的,你可知道汙蔑皇子是何罪名?”
“這為父自然知道,為父敢這麼做,怎麼可能隻是聽信荀秋安一麵之詞?那是因為,因為……”齊遠誌似有所隱瞞的躊躇道,“因為為父篤定,二皇子是絕對會倒台的,這一點是肯定的!”
“父親,你何以為憑,竟敢這樣說話啊!”寧音大驚不已。
齊遠誌清了清嗓子,目光堅定的說道,“寧音不必再勸,若不是你母親在我書房發現了為父還未來得及銷毀的書信,這種事怎麼會叫你們女眷知道,現在你們再怎麼勸我也是無用的了,聯名奏章已經交上去了,明日早朝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什麼?”李氏不敢相信的看著齊遠誌,捂頭痛哭起來。
齊老太太也身子一顫,“誌兒,你說的可是真的,怎能如此草率啊!”
寧音突然跪地說道,“寧音不知是何人給了父親二皇子失勢的保證,可是父親怎可為了搏那繁華地位,將齊爵府上下放入如此危險的處境?父親實在讓人失望,即便二皇子真的過了氣候,父親憑借這個加官封侯,之後旁人又會怎麼看我們齊爵府?告密小人嗎?”
“寧音,你說什麼!”齊遠誌大喝一聲。
寧音沒有理會齊遠誌的怒意,轉身摔門而去,直走到了拱門處,等在那裏的錦繡和百靈一齊迎了上來,寧音沒有顧及錦繡在場,麵無表情的衝百靈道,“百靈,你倒是給我查一查,最近父親都與何人走動密切,荀秋安的背後仰仗的又是何人!”
百靈一愣,隨即立馬嚴肅應諾,“百靈這便去!”
寧音一夜未眠,聽了錦繡說齊遠誌已經上朝而去,也無動作,隻是吩咐錦繡和竹葉都去向雪閣照顧哭暈過去的母親。
卯時三刻,百靈風塵仆仆的回來複命,“爵爺最近與遂州太守荀秋安來往信箋頻繁,那荀秋安太守的位置是太子提拔的。寧音小姐,今日不知是怎麼了,一早宮裏便來人去驛站請了主子進宮去,宮裏的人卻又始終沒有人放話出來,迦柔公主的隊伍都快進京門了也無人去迎,寧音小姐,你可是知道些什麼?”百靈滿臉擔憂。
“山雨欲來風滿樓。”寧音歎氣,“你主子沒事的,不用擔心,是雲海皇室要亂了。兄弟相殘的戲碼到底是演不完,隻是可憐了雙方手裏的棋子。父親,也到底是糊塗。”
------題外話------
蘩九加油加油加油↖(^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