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烈岩曹操大攤牌 玉靈請辭曹孟德(1 / 3)

176 烈岩曹操大攤牌 玉靈請辭曹孟德

許昌城。

丞相府。地下一高級牢房內。

所謂高級牢房,就是指牢房內布置的很精致。有軟床,有飯桌,有花草,有書籍,還有一些花瓶之類的瓷器在裏麵,供坐牢者觀賞。

當然了,再精致的牢房,它本質上還是個牢房。說到底,就是用來囚禁的。

誰人能在曹孟德的丞相府享受如此精致的牢房呢?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師烈岩。

此刻,隻見烈岩盤腿坐於床榻之上,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陣開門聲。

烈岩內心一動,按照慣例,以往隻有到了三餐時間才會有人開門給自己送飯,可是此刻並非吃飯時間,這個時候有人來,莫非,是他?

睜開雙眼,果不其然,隻見曹孟德站在牢外,微笑著看著自己。

甲士打開牢門,曹孟德走了進去,身後還跟著一個雙手端著木盤的人。盤子上放的兩樣東西,正是天蠶絲和《千毒冊》藥浴配方。

這次見到曹孟德,烈岩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起身行禮,相反,依然坐在床上,閉上了雙眼,頗有一種“視死忽如歸”的悲壯感覺。

“大師,想不到,兩月之後的再次相見,居然會是這種情形?”曹孟德笑著坐了下來,看著烈岩。

“是啊,”烈岩淡淡的說道,“我也沒想到,在丞相的後花園,丞相除了在地上給我修建了一處秘密處所,居然在地下給我建了一個如此雅致的牢房。我烈岩,真是感激不盡呐!”

“哈哈哈!”聽著烈岩這冷嘲熱諷的話,曹孟德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大笑起來,“大師,你言重了。這個牢房,可不是專門為你修建的。”

“哼!!”烈岩冷冷一笑,睜開了雙眼,“當然,我知道,除了我,還有玉靈。”

曹孟德微微一笑,“大師果然聰明。”

“從我被抓的那一刻起,我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烈岩看著曹孟德說道,“從始至終,你曹孟德都沒有相信過我和玉靈。我們一直都是被你利用的工具而已,你一直都在防著我們。”

“大師,你錯了。”曹孟德緩緩說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不完全相信你們。大師從西域不遠萬裏來到中原,漂泊了將近四年,直到遇見了我投奔到我的帳下才算安定下來。我一直將大師奉為上賓,心中有什麼疑難之事經常找大師解惑,可以說對大師是坦誠相待。而大師呢,卻一直對我心存隔閡,始終沒有將自己來中原的目的告知我。你說,像大師這樣身懷異術卻又充滿秘密的人,我怎麼能不防呢?”

“天下人都說你是一個奸雄,看來果然不錯。”烈岩說道,“也罷,既然我烈岩栽到你的手裏,要殺要刮,隨你便吧。”

“哈哈哈哈!”曹孟德聽後頓時大笑,“大師,你把我曹孟德看成是什麼人了?大師與我相處七年,七年了,就算我在心裏一直防著大師,可是這也不影響你我之間的情誼吧?我曹孟德雖是奸雄,可絕非薄情寡義之人,我怎麼會對大師動手呢?”

聽曹孟德這番話,烈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個性格複雜奸詐之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這個時候烈岩才發現,自己雖然年長曹孟德幾歲,但是和他比起城府來,自己是萬萬不能及的。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烈岩問道。

“很簡單,大師隻要回答我的幾個問題就行了。”曹孟德說道。

烈岩雙眼一閉,“你問吧。”

曹孟德笑了笑,隨即拿起那盤子上的天蠶絲。

“大師,這是何物?”

烈岩睜眼看了看,緩緩答道。

“天蠶絲。”

“天蠶絲?”曹孟德看了看,“此物有何用?”

“天蠶絲,乃西域極為珍貴動物天蠶所吐的絲。這種蠶在整個西域也不足百條,可是我師父石門子一人就養了五十六條。這天蠶十年一吐絲,所吐之絲雖然不足十寸,卻結實無比,能承受五百斤的重量。”烈岩知道自己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再對曹孟德有所隱瞞也沒有意義了,所以,還不如痛痛快快說實話呢。“我師父死後,我並沒有找到這些天蠶。後來想想,師父應該把這些天蠶送給我師弟了。”

“易小川?”曹孟德問道。

曹孟德這樣一問,烈岩當即眉頭一皺,“你怎麼會知道易小川是我師弟?是玉靈告訴你的?”

“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曹孟德說道,“你一會兒就會清楚。現在,還是說你的天蠶絲吧。”

烈岩看著曹孟德,繼續說道,“不錯,我師父的確將天蠶傳給了我師弟易小川。易小川原來袖中所藏機關就是用天蠶絲拚接而成的長約五米的絲繩,繩子一端係上由寒鐵石所製鋒利無比的針頭,另一端和袖中機關盒相連。伸縮自如,十分有利於攀登城樓高山之用。”

“原來是這樣,”曹孟德看著手中的天蠶絲,點了點頭,“如此說來,有了天蠶絲,攀登城池就像如履平地一般了。”

“不錯。”

“真是好東西啊!”曹孟德看著天蠶絲不禁感慨道,“要是我軍將士人人都有這樣一件神兵,豈不是什麼攻城器械都不需要了?”

“哼!!”烈岩冷笑一聲,“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說著,曹孟德將天蠶絲放到盤子上,拿起了那本《千毒冊》,“這本《千毒冊》,又是何寶貝呢?”

“這本冊子其實是一種藥浴的配方,”烈岩答道,“與平常藥浴不同的是,這是一本能讓人千毒不侵的藥浴。”

“千毒不侵?”曹孟德來了興趣,“真的有如此神奇?”

“當然。”烈岩答道,“這上麵記述的,是一千餘種毒術的解法,包括一些平常常見的毒術和一些奇毒。這些解毒之法還不算最珍貴的,最珍貴的當屬把這麼多解毒之法化為藥浴的方法。一千多種毒,就有一千多種解法,其解藥加起來更是不下萬種。有些藥物本身相生相克,這一萬多種解藥合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味劇毒。而我師父石門子的這本《千毒冊》卻能規避所有的相克可能,讓泡此藥浴者達到千毒不侵。”

“聽著如此神奇,想必這種藥浴的製法,應該很難吧?”曹孟德問道。

“那是自然,”烈岩繼續說道,“泡一次藥浴,就需要耗費幾千種不同的藥材。這些藥材當中,七成是常見的,很好找。可是剩下的三成乃名貴藥材,其中有幾味甚至要求藥齡在五十年以上,要想把它們全部搜集完整並且製成藥浴,可以說是相當的難。”

曹孟德聽後一笑,“照你這樣說,好像不會有人能享受到這種藥浴。”

“你錯了,”烈岩微微一笑,“易小川現在,已經是千毒不侵了。”

“我早就應該想到的,”曹孟德微微一笑,“你師父如此偏愛易小川,想必一定是為他搜集不少的藥材吧。”

曹孟德這樣一說,立刻戳中了烈岩的痛處,烈岩當即將一臉怒容的將頭偏了過去。

見烈岩如此反應,曹孟德微微一笑,隨即將《千毒冊》放到盤子上,揮了揮手。

那甲士明白曹孟德的意思,隨即上前幾步將盤子端到了烈岩的麵前。

烈岩看著盤子上的天蠶絲和《千毒冊》,當即一愣,“你這是——?”

曹孟德笑了,“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烈岩一時間被曹孟德的這番舉動弄得有點手足無措了,“你的意思是,將它們還給我?”

“要不然呢?”曹孟德看著烈岩說道,“大師來中原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找到易小川,尋到這兩樣寶物嗎?既然如此,我曹孟德為何要奪人所愛呢?”

“難道你對這兩樣寶物就不動心?”烈岩不相信曹孟德會這麼好。

“動心,當然動心。”曹孟德說道,“如此兩件天下之寶,換做是誰,誰能不動心呢?可是我想了想,我要這兩件寶物又有何用呢?天蠶絲,雖是登城利器,可是你也說了,天蠶十年才吐一次絲,要是等我軍將士人手一個,恐怕我曹孟德的骨頭都爛了。至於這《千毒冊》,我中原與你們西域不同,你們西域喜好用毒,而我們中原喜好兵器,所以,即使我真的千毒不侵,也沒有什麼大用處。既然如此,何不將這兩樣寶物歸還大師,以成人之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