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畫麵在腦海中就像電影一樣劃過,婕坷終於沒有忍住堅強的淚水,淚水衝破眼眸的絕提,順著臉頰滑了下來,灑在了衣衫上。
凝望已經融入車流的豪車,婕坷心頭湧現了十八年來的第一次釋放,重重呼了口氣,對已經來到身旁的刀疤說:“他的眼神中有著急的神色,馬上跟上,看看出了什麼事!”
揮手,兩位高手立即把車開過來,鑽進車裏,刀疤這才有時間問:“嫂子,嶽岩跟大哥真的很像,他....”
“他一定是嶽兒,但他身上的信物為什麼不吻合,我想這裏麵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車裏,狼族第一夫人南宮婕珂緊盯前麵百米中的黑色豪車。
刀疤身子一緊,能夠得到南宮婕珂的確認,這對他們這些老兄弟來說,隻怕是這十八年來最具意義的一個喜訊。
女孩東方若雨眨了眨眼,望著神色幽遠的南宮婕珂,她輕抿嘴唇,露出潔白整齊的皓齒。“南宮媽媽,剛才那個嶽岩,他真的是哥哥嗎!”
“是,他就是你們的大哥東方嶽!”
女孩露出了笑臉,大哥東方嶽一直都是他們兄弟姐妹們中最神秘的人,十八年前被人搶走,如今卻在這個國度見到,她最開心了。
“南宮媽媽,要是二哥三哥四哥他們知道大哥就在華夏,他們一定會來的!還有大姐和二姐,她們最想哥哥了,特別是大姐,她總給我們說哥哥小時候的模樣。”
說著說著,女孩東方若雨清脆嗓音變得有些哽咽,南宮婕珂心裏也是酸酸的,旁邊的刀疤也沉默著,他知道嫂子南宮婕珂這些年是怎麼過的,稱得上世上第一夫人,這個身份就算是世界十大超級家族都不敢造次,可在身份的背後,嫂子卻一直愧疚著丟失的大公子。
而在嶽岩這輛車裏,他越來越心神不寧,總覺得剛才那個高貴優雅的女人是在叫自己,可這又說不過去,自己跟人家從來都沒見過,也不認識,人家為什麼要叫自己!
多想了多想了!拍拍腦門,嶽岩需要心靜,可心中還是有一股莫名的感覺牽絆著他自己!眼鏡蛇見了,笑道:“幾杯啤酒岩少就頭疼,這不可能吧!”
“有些事就算我解釋了你也不懂!”露出諱莫高深的笑容,嶽岩靠在軟椅背上,眼鏡蛇鬱悶的說:“岩少你才多大,就想著倚老賣老!”
“你不懂!”
就三個字,差點沒把眼鏡蛇給氣死!莫夜專心開車,嶽岩閉眼養神,留下一臉鬱悶的眼鏡蛇嘀咕著。
海灘外,沒有了璀璨的燈火,隻聞海浪聲!銀白色的月光耀射在柔軟海灘,映射出清冷的月光。海風撲來,樹枝發出沙沙聲。
趕到這裏的嶽岩三人,聽得不遠處打鬥聲和大笑聲,身子化作一道殘影飛奔掠去,莫夜和眼鏡蛇緊跟其後,伴隨著距離的漸近,打鬥聲愈發清晰。
狂風之後,嶽岩三人已然到了暗處!身子藏於黯黑中,卻見開闊處二十幾人圍著一位青年,清冷月光斜下,探頭的嶽岩勉強看得清。
“恒豐,你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投降吧!今晚你是跑不掉的。”紅幫北堂主孫麟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他手握剛到,月光反射映出一道白光,光芒剛好射在對麵青年胸膛。
這一道白光讓暗處的嶽岩眯起了雙眼,嶽岩隻感覺用他所有知道的美好詞彙來描述這個恒豐都貧瘠的吃力。恒豐墨黑色的頭發軟軟的搭在前額,隱藏著魅惑的雙眸,高挺的鼻梁與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巧奪天工恰到好處。唯一不恰當的,就是恒豐完全是個血人,胸膛好幾道傷口都還在流血,他卻站得筆直。
“紅雷喪心病狂殺我全家,我恒豐與紅雷仇深似海。”目中似欲噴火,俊逸青年恒豐一橫兵器,怒指幾米開外的孫麟,薄怒低吼:“孫麟,你他娘的還要助紂為虐,老子今晚縱然戰死在這裏,也會將你們全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