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別當著我老婆子的麵教訓兒子,我就想知道,到底明兒這些話從哪裏聽來的。誰在明兒的麵亂嚼舌根被明兒聽去了。”這個才是李氏今日的重點,段智睿剛剛的下朝,就被小廝告知李氏院子的動靜,“要不要奴才去通知世子妃?”段智睿擺擺手:“不用去告訴世子妃,我去就行了。”
段智睿就想看看了,誰敢欺負明嫻。哼!段智睿邁著大步來到李氏的院子,李氏身邊的嬤嬤小聲的開口:“啟稟老祖宗,世子來了。”明嫻有些激動的看著李氏,爹來了。“你讓世子進來。”段智平臉色不對了,段智睿可是很護短。現在段程明罵著明嫻的話還真的難聽,連段智平都聽不下去了。
段智平心裏打鼓,現在該怎麼辦?都是因為段程明這個小子。不知道分寸,還有蘇氏平日怎麼管教兒子,段智睿來到李氏的院子。就見到明嫻窩在李氏的懷裏,臉上好有淚水。看來哭過了,段智睿蹲下身子,輕聲的開口:“明嫻,到爹的身邊來,告訴爹怎麼了?”明嫻趕緊的朝段智睿伸手。
親爹來了,明嫻心裏更加的舒服了。段智睿輕輕的拍著明嫻的後背,柔聲的哄著:“沒事了,爹在這裏,沒事了。”李氏也沒有閑著,都告訴了段智睿。段智睿臉色頓時不對了,李氏趕緊的說道:“智睿,你放心,祖母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你帶著明嫻先回去吧!”
段智睿當然相信李氏,“祖母,那我先帶著明嫻回去了,來明嫻,跟著曾祖母揮手,說我們走了。”明嫻不舍的盯著李氏,揮揮手,被段智睿抱在懷裏離開。至於段智平一家三口就跪在李氏的麵前,一直等到平陽侯和蕭氏都來了。才被扶著起來,不過腿已經跪的很酸,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當然明嫻被段智睿抱出李氏的院子,明嫻就四處張望著,小聲的說道:“爹,我沒事,都是那個段程明欺負我。哼!看我這一次怎麼欺負回來?”段智睿自然知道明嫻這個丫頭的性子,“你呀!”語氣中包含著寵溺,也沒有多說什麼。趕緊帶著明嫻會何鬆竹的屋裏,何鬆竹現在在大廳忙著。
段智睿和明嫻在院子一起練字,等著何鬆竹回來。平陽侯沒想到段程明年紀輕輕就辱罵著明嫻,當然還有何鬆竹了。李氏的臉色很生氣,蕭氏輕笑著:“母親,何必跟明兒一般見識,明兒現在還小。以後好好的教就是了。”蕭氏自然幫著段程明,蕭氏最討厭的就是段智睿和何鬆竹一家人了。
李氏冷哼著:“罵的不是你,你當然不在乎了。”蕭氏臉色頓時不對勁了:“母親,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字麵上的意思,難道你不清楚嗎?”李氏直接的對上蕭氏委屈的臉蛋,不由的嗤笑著。平陽侯真的腦袋疼了,“平兒,你帶著明兒下去,日後好好的管教明兒。
日後不能再犯這樣的事情,要不然的話,本候就饒不了你們一家三口。”這樣說來的話,麵前的平陽侯還是護著段智平一家。李氏不由的惱火:“我沒有發話都不許走。”平陽侯接受到蕭氏遞過來的眼神,有些無奈的說道:“母親,您現在還想要怎麼樣?”平陽侯的話說的什麼意思?
“我想要怎麼樣,我做錯事情了嗎?做錯事情不應該受到懲罰,輕輕鬆鬆就走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還不是王子。就隨意辱罵當朝的三品縣主,還有二品誥命夫人。這是誰教著他的,是你嗎?你嗎?還是你?”李氏一個一個指著,誰都不敢吱聲,看來這一次李氏不會輕易罷休。
蕭氏不吱聲了,反正也不是蕭氏的親生兒子和孫子。蕭氏何必為了他們忤逆著李氏,讓李氏不高興。平陽侯真的腦袋疼,“祖母,那這樣好了,讓他們在院子閉門思過,新年就不比過了。”平陽侯輕輕的盯著李氏,這樣的懲罰應該夠了。李氏依舊沒有吱聲,不知道李氏心裏到底怎麼算了。
至於何鬆竹身邊的海棠聽到了趕緊告訴何鬆竹,何鬆竹的臉色頓時不對了。居然有人罵著明嫻,還有自己。何鬆竹放下手中的賬本:“走,一起去看看。”何鬆竹就不相信了,段程明有幾個腦袋。敢辱罵著自己和明嫻,不過聽說段智睿抱著明嫻回屋去了,何鬆竹心裏就放心多了。
李氏身邊的嬤嬤趕緊的進來,立馬說道:“啟稟老祖宗,侯爺,夫人,世子妃在外麵求見。”何鬆竹來了,李氏點點頭:“去讓世子妃進來。”何鬆竹身著水藍色的衣飾,上鑲有繁複華美的金色花紋,淺繡桃花,款式雅致,繡紋精美絕倫,身材高挑纖細,一頭青絲挽成高高的美人髻。
頭上佩戴精美的玉釵及其配飾,衣領微微敞開,露出曲線優美白皙修長的脖子,一身藍衣更襯得肌膚如雪,唇邊習慣性的帶著一絲笑容,美麗卻不張揚,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顯得主人的城府深不可測,讓人覺得好一個絕美又不失溫婉的女子。頭挽烏鬢,斜飛鳳釵,麵若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