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明嫻就是懂事聰明,娘的好孩子。現在不生娘的氣了吧!”何鬆竹莞爾笑著,明嫻突然不好意思的笑著:“娘,我剛剛在逗著您玩,我不過見您很傷心,想讓你笑笑。可是娘,我以後真的見不到五姨和五姨父,是不是他們去找曾祖母了。”明嫻對李氏的記憶尤為深刻。
何鬆竹微笑道:“嗯!你五姨和五姨父現在就去找你曾祖母,他們會告訴你曾祖母,明嫻很想念她。****牽掛著她,曾祖母和五姨他們會在天上保佑我們平安。”明嫻很高興的露出燦爛的笑容,眼尖的掙脫何鬆竹的懷裏。飛奔的撲向進屋的段智睿,段智睿差點兒沒有接住明嫻。
段智睿無奈的搖搖頭,現在明嫻這個丫頭的性子有些像野。不免有些頭疼,日後明嫻要嫁一個什麼樣的夫君,不是段智睿想的多。現在明嫻越來越大,考慮的事情就多。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明嫻驚喜的說道:“爹,你回來了。”段智睿抱著明嫻坐在何鬆竹的身邊。
一家三口開心的說笑著,時間過得非常快。何鬆萍和梁新達的死在京城已經慢慢淡忘開來,聖上所說的發兵大陳國也沒有看到。不少百姓們為此議論紛紛,還記得當初梁新達和何鬆萍去世的時候,聖上的雄心壯誌。可是如此聖上閉口不談此事,王氏的心裏不免覺得淒涼,人走茶涼。
還真的如此,這些日子支撐王氏堅持下去的就是給梁新達和何鬆萍報仇。報仇了,王氏也能安心的閉眼,否則王氏死不瞑目。王氏吩咐身邊的嬤嬤:“去把當年我成親的衣裳找出來。”嬤嬤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氏,“老夫人,您這是要做什麼?”這些日子王氏的精神不太好,恍恍惚惚。
經常動不動坐著就是一整天,腦海中想什麼。嬤嬤一點兒也不知道,就算問著王氏,王氏也不會告訴嬤嬤。那麼嬤嬤就不用自討無趣的問著王氏,王氏沉著臉:“怎麼,你現在膽子肥了,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就去做。哪裏來的廢話,你要不想做的話,那也行,你、收拾東西,趕緊滾出梁國公府。”
王氏發怒,嬤嬤趕緊去櫃子尋找王氏當年成親的衣裳。大紅色的嫁衣,王氏還能穿的上嗎?嬤嬤放在王氏的手中,王氏平靜的說道:“好了,你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進來,記住沒有。”嬤嬤應了一聲,轉身關上門出去。嬤嬤實在舍不得王氏那麼勞累,還有王氏真的很可憐。
兒子和媳婦一起去死,什麼都沒有給王氏留下。還有聖上也沒有發兵大陳國,也許有聖上自己的考量。王氏慢慢用力起身,走到銅鏡前。歲月的痕跡爬上了王氏的臉上,無數條皺眉,自從梁新達和何鬆萍一起去世之後。王氏就不看搭理自己,精神也大不如從前,現在沒有支撐王氏活下去的動力。
慢慢的王氏變得頹廢,不管怎麼說,現在王氏主動拿起木梳輕輕梳著自己滿頭青絲。還記得當年自己剛剛跟梁新達親爹成親時,夫妻兩人濃情蜜意。過的很舒服,現在想想真的很美好。如今偌大的梁國公府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一個月過去,還一點兒消息也沒有,王氏也慢慢失望。
如今王氏心裏已經做好決定,不去管著其他人怎麼想。王氏好不容易穿上當初成親時候的嫁衣,坐在榻上,腦海中浮現這一生所走過的歲月。帶著遺憾,喝下了毒藥,再等到嬤嬤喊著王氏用完膳,在門外喊著好久。裏麵都沒有動靜,嬤嬤心裏咯噔一下,不好,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嬤嬤推門進去,果然看到榻上的王氏已經沒有生氣。嬤嬤嚇得不輕,趕緊讓丫鬟去喊著管家來,處理王氏的身後事。王氏就這樣走了,在梁新達和何鬆萍去世一個月之後,也去世。王氏已經生無可戀,活著對王氏來說太累了,太煎熬。死了,也算一種解脫,何鬆竹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相公,你說什麼?”“梁老夫人服毒自盡了。”段智睿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是實際情況就是如此,段智睿不得不不告訴何鬆竹,瞞著何鬆竹也不好。何鬆竹差點兒沒有站住,段智睿快速的扶著何鬆竹:“竹兒,我知道你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可是你不覺得梁老夫人活著也是受累。”
死了,也好,可以跟著梁新達和何鬆萍一家團聚。“相公,我就是有些著急,我什麼都幫不了他們。我是不是很沒有用,相公。梁老夫人死的太不值得了。我們明明知道。”何鬆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段智睿捂住嘴巴。“竹兒,有些話,你知我知就行,不要輕易的說出來,小心隔牆有耳。”
段智睿很謹慎,何鬆竹點點頭:“相公,我知道了,再等幾個月,我們就不用再等著了,暫且忍著。”“嗯!竹兒,你說的對,好了,你在屋裏好好休息,我去梁國公府幫忙。”何鬆竹目送段智睿離開的背影,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何鬆竹還沒有回過神,王氏就去世,本來想跟王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