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
長發及垂腰,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著一根銀製的細項鏈,隱隱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
定睛一看,隻是紫色的晶石罷了。不過何鬆竹一會兒才注意到,林氏就帶著身邊的嬤嬤回來,再也沒有其他的人。林敏燕呢?不說林敏燕也回來,怎麼不見人影。難道林敏燕去後院了,何鬆竹在心裏犯嘀咕。當著林氏的麵也不好意思提出來,跟著林氏閑聊著明嫻和兒子。
何鬆竹就慢慢的發現不對勁,林氏眉宇間的愁思騙不了何鬆竹。後來何鬆竹扶著林氏去了院子,一路上何鬆竹一直忍著。到了屋裏,林氏拉著何鬆竹坐在自己的身邊,“好了,竹兒,有什麼話你就問吧!”林氏做好心裏準備,何鬆竹有些愧疚的抬起頭:“母親,真的可以問嗎?”
林氏淺笑著揉著何鬆竹的腦袋:“當然可以了,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以問。你想問什麼,你就直接問。隻要我知道的,肯定不會瞞著你。”這個話還不錯,何鬆竹心裏就有底多了。“母親,不是說妹妹也回來的嗎?怎麼不見妹妹?”其實何鬆竹本來想問著聖上怎麼沒有跟著她們一起回來。
林氏眼神閃爍一下,輕笑著:“燕兒在大梁國,沒有過來。”其他的似乎林氏不想多說什麼,閑扯幾句。何鬆竹就讓林氏好好的在屋裏休息,離開林氏的院子。何鬆竹一直想不透怎麼林敏燕和聖上都沒有陪著林氏一起回來,林氏反而一個人帶著嬤嬤回到大齊國,再等到段智睿從衙門回到府上。
就見到何鬆竹托著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特別的迷人,段智睿大步走到何鬆竹的身邊,好久何鬆竹才感覺到段智睿的氣息。“相公,你回來了。”驚喜的睜大眼睛,“我還以為夫人不會注意到為夫。”段智睿勾唇調侃,何鬆竹羞愧的低著頭,手指纏繞著手帕,“相公,對不起。”
“竹兒,我跟你開玩笑的,對了,你在想什麼呢?”段智睿一回來就直接的來到何鬆竹的院子,管家還沒有來得急告訴段智睿。林氏來府上,“相公,母親已經到了,現在在後院休息。”段智睿眯著眼,林氏已經到了。怎麼管家沒有告訴段智睿,哪裏是管家失職不告訴段智睿。
明明段智睿那麼匆忙的趕來何鬆竹的院子,管家如今還在門外候著。不敢進去打擾段智睿和何鬆竹,他們夫妻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不喜歡有丫鬟守著,更別說管家去打擾他們。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母親回來了,那我們一起去看看母親。”說著段智睿就要牽著何鬆竹的手。
何鬆竹一下子掙脫段智睿的手臂,“相公,你別著急,我還有話要跟你說。”怎麼感覺很神秘,段智睿耐著性子:“到底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喜歡的吞吞吐吐的何鬆竹,何鬆竹權衡再三:“相公,這一次母親隻帶著嬤嬤回來,妹妹沒有跟著母親一起回來。”
“然後呢?你到底想說什麼?”段智睿非要逼問何鬆竹,何鬆竹猛然抬起頭:“相公,你難道不會覺得奇怪嗎?”“這個有什麼好奇怪,也許妹妹有事情耽擱了。晚一些來也正常,你呀!就是喜歡胡思亂想,好了。別想了,要不然我們一起去問問母親,不就知道了。”
段智睿想的很簡單,沒有那麼複雜。何鬆竹有些無奈,怎麼跟段智睿說不清楚。有一種雞同鴨講的感覺,要是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去問著林氏。林氏願意告訴他們才怪呢?“行了,相公,算我多想了。你可千萬別問著母親,知道嗎?”不放心的叮囑段智睿,段智睿突然點著何鬆竹的小鼻子。
“竹兒,你想什麼,我都知道,我會查清楚。現在可以去看看母親了嗎?”“要不然相公,你想單獨去見見母親。”說不定林氏有悄悄話跟段智睿說,何鬆竹去了反而不方便。段智睿遲疑一會兒,點點頭:“嗯!那竹兒,我就先去了。你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
目送著段智睿離開的背影,何鬆竹當然不希望林氏在大梁國有什麼事情。但願林敏燕有事情耽擱,才沒有陪著林氏一起回來。段智睿推開門,見到林氏正坐在窗前凝望,不知道在想什麼。大步走到窗前關上窗戶,有些責備的說道:“母親,寒氣重,您怎麼不知道關上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