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趙雪妍時不時跳出來來給她使絆子,讓她不自在,她還是更為的想讓自己想想喬誌去國外治療的事情。雖然,她知道外界傳言自己賄賂評委這件事情並沒有因為顧氏的介入而平息,隻不過,隻因為顧氏的存在,所以風波顯得更為的小些,小到現在還不足以影響她的生活。
被采訪完後的喬莫莫走在夜幕籠罩的繁華街道上,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她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她抬起頭,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有一塊超大的電子大屏幕,上頭正放著近一期有關於顧氏的珠寶作品,毫無意外的,上麵的作品都是出自於趙雪妍之手。
她的心理壓力瞬間就巨大了,現在的自己和趙雪妍比起來,自己不過隻是旁門左道,人家趙雪妍是星光大道,哪裏有可以比的地方。
沒有顧梓軒,她什麼都不是。
當她半生悶氣半是渾渾噩噩的回了別墅後,顧梓軒正裹著浴袍出來,看起來是在家裏已經很久了。她不知道她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著尋常夫妻正常的生活。
顧梓軒這個男人,還真是回家越來越規律了。連一點在外留宿的可能性,似乎在他身上都是難以存在的。
她稍稍感到欣慰的時候,便聽到他坐在沙發上說著,“我已經訂好了去國外的機票,你父親到那裏會有人照顧和接待的,過段日子我可能會比較忙,到時候應該不能每天都回來了。”
喬莫莫錯愣了那麼一會會,她頓著,渾渾噩噩的應了一聲。一方麵,是沉浸在喬誌的病有希望治好的欣慰裏頭,一方麵,是心底有一種習慣感似乎正在被自己抽離。
這一種習慣感是好比顧梓軒這個男人在她生活中的習慣,似乎每天都會見到,每次到關鍵時候他總會出現一般的習慣。而那一種抽離,是下意識,而不是主動。
她似乎發現,沒有顧梓軒,她什麼都不是。而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沒有顧梓軒了呢?她難不成要像個怨婦一樣麼。她得有自己的生活才是,那一種,就算顧梓軒不在她的生命中了,她也有的生活。
“怎麼了,不高興?”
顧梓軒微微挑了下眉,伸出手牽過她的手,隨後就將她給攬在了自己的懷裏,她坐在沙發上,都能感到他身上散發的荷爾蒙氣息和那一種剛洗浴完畢後的熱氣。
他將她緊緊的抱著,雖然有一種溫柔,可是那一種緊抱著的力度,讓她也有些喘不過氣。
她悶哼了一聲,隨後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使得她的麵容更加的精致,她整個人都是更加的有氣質。她搖了搖頭,“沒有。你願意提前和我說一聲,我已經很滿意了。”
她輕說著,也算是吐露了一點點的心扉,她可不算是很滿意了麼。她也不能不滿意。顧梓軒能夠和她提,那已經算是很表達他對自己的在意了。
而且,她也不能夠把她心裏頭都想著的事情告訴他,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又或者,是給他壓力的女人。
“你什麼時候這麼知足了。一點脾氣都沒有,這麼溫順,難不成野貓都改性子了?”
他輕笑著,沒有感到任何一定的笑意和輕鬆,他鬆開他剛剛緊抱著她的手,靠在沙發上,她隻是坐在沙發上,兩個人似乎有了一段沉默。
這一段的沉默,顧梓軒沒有先開口說話,而喬莫莫也隻是在那裏安靜著。她想到了喬誌,心想著喬誌可以到國外去治療,也是多虧了顧梓軒,她應當討好他的。
不過,現在的她似乎是來了脾氣一般,就是不想去遷就他。也許,她是感受到,顧梓軒在她這裏,更多的是一個商人,而非一個丈夫的關係,所以,這讓她感到很困惱。
“我太累了,小野貓要化身為小綿羊去洗澡了。”
她從沙發上起身,咳了咳,那一隻手從顧梓軒的手裏頭抽出來,朝著二樓走去,她的背影有些顯得孤獨,走路的步伐讓人覺得她此刻確實是很累一般。
他想張口說點什麼,但是又閉口不語。也許確實是她太累了,而且,他也想讓她自己再曆練曆練。她需要看的更多,經曆的更多。
喬莫莫走到房間關上門的時候,忽而就貼著那一道門,沉沉的深吸了幾口氣。她頓著,看了一眼她們兩個在床頭櫃上的合照,心裏莫名的越發沉重。
她走到衣櫃的地方,拿了睡衣就進了浴室去洗漱,等她出來後,浴室也飄出了陣陣的水汽,她很累的躺在床上,像一條鹹魚一般,哪裏都不肯動。她頓著,閉著眼睛呼了一口氣,剛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聽到臥室的門關上的聲音。
引入眼簾的,是顧梓軒,當然是顧梓軒了!
他坐在床上,兩隻手順著喬莫莫光滑的手臂遊動,直至和她十指相扣。她咽了咽口水,心髒忽而的強烈跳動了起來,她凝視著他,用力的準備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此刻心很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