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著眼淚,小雪傷心地說道:“小雪想爸爸了,所以來找爸爸。爸爸,你為什麼不要小雪,不要哥哥和媽媽了?”
瞧著她傷心的模樣,談煜祺撫摸著她的頭,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畢竟事實對於孩子而言,有些殘忍。“小雪,爸爸和媽媽的感情出了問題,所以才要分開生活。但就算是分開,爸爸也還會繼續地疼愛你和哥哥。”談煜祺溫柔地安慰。
聽著他的話,小雪漂亮的大眼睛望著他:“所以爸爸還要小雪和哥哥,但是不要媽媽了,對嗎?”
心裏咯噔一聲,談煜祺不忍心在孩子麵前說出那樣的話來。望著她,談煜祺沉重地說道:“小雪不要問,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
小雪再次撲倒談煜祺的懷裏,哽咽地問道:“爸爸,和媽媽在一起,別和那些阿姨在一起好不好?小朋友說,爸爸以後會跟不認識的阿姨在一起。那時候,就不喜歡小雪和哥哥了。爸爸,小雪希望爸爸和媽媽能在一起。爸爸,答應小雪,好不好,好不好嘛。”
瞧著那磨人的小家夥,談煜祺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知道,他的回答注定會傷害到孩子。“小雪,你還小,以後你會明白爸爸的苦衷。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談煜祺緩緩地說道。
“小雪不明白,小雪隻是不想爸爸和媽媽分開。小雪還是個孩子,小雪想要爸爸媽媽,不想失去你們。”小雪哇哇大哭地說道。
談煜祺抱著她,心裏不是滋味。來到這裏生活,和自己最愛的女人孩子分開,對他來說更是折磨。可這條路是他自己選擇的,無論多難,都要堅持地走完。
小雪不停地哭著,談煜祺安慰著她。慢慢地,小雪哭累了,在他的懷中睡去。看著那還掛著淚痕的臉頰,談煜祺輕輕地歎氣。抹去她的淚水,談煜祺歉疚地說道:“小雪,爸爸對不起你。”
起身,談煜祺抱著小雪,朝著樓上走去。剛剛把小雪放在床上睡覺,門鈴聲響起。談煜祺轉身,朝著樓下走去。大門外,花惜語焦急地問道:“小雪在你這嗎?”
看著她緊張的模樣,談煜祺目光清冷:“是在我這,小雪都在這呆了那麼久,你才知道嗎?惜語,你就是這麼照顧孩子的嗎?”
聽著他的責怪,花惜語低頭:“今天有點事情比較晚回去,回家後才知道,保姆說小雪堅持要來找你,所以就把小雪帶到你這。後來小雪不肯讓她留在這,就把她趕走。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到位。小雪呢,現在在哪裏?”
“她累了,在樓上睡著。”談煜祺冷淡地說道。
看著他的態度,感覺到他的疏遠,花惜語的心裏不是滋味。那樣冷漠的樣子,仿佛他們從未有過夫妻的情感。“那我去把她接回去。”花惜語說著,便朝著屋裏走去。
擦身而過的時候,談煜祺冷不丁地說道:“惜語,你早點結婚吧。”
“什麼?”花惜語轉過身,震驚地看著身邊的男人,心髒一陣起伏,“你要我結婚?”
注視著她的眼睛,談煜祺平靜地說道:“是,我希望你能盡快地離婚。我們離婚了,現在很多新聞的負麵都是指向我。這樣下去,孩子們都會覺得,離婚最大的原因是我,心裏會對我產生怨恨。惜語,我並不希望他們恨我。所以我希望你能早結婚,讓孩子們接受這個事實。”
聽著他給出的理由,花惜語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回應。想要笑,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笑不出來。“談煜祺,你真殘忍。我現在還不能忘記你,你卻要我結婚?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我真就沒有多餘的感情嗎?離婚後,你就能那麼快忘記我,重新開始嗎?”
迎視著她的目光,談煜祺絕情地回答:“我能。”
嗬嗬地笑著,花惜語笑得淒涼。她沒想到,談煜祺竟然是這麼冷漠的人。緊緊地握著拳頭,花惜語仰起頭,賭氣地說道:“好,我答應你,隻要覺得可以的人我都結婚,隻為了讓你不被孩子怨恨。就算我不幸福,將來後悔,我也會結婚,你滿意了嗎?”
“嗯。”談煜祺平靜地回應。
心髒像是被人用力地捅上一刀,在眼淚要流出來前,花惜語連忙抹去,眼裏帶著憤怒:“談煜祺,算我眼瞎,看錯了你。”說著,花惜語朝著樓上走去。
看著她的身影,談煜祺僵硬著身體,筆直地站在那。緊握著的拳頭裏,早已滲著血,他卻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