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的迷霧,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散布著,總想著把人世間的一切遮蓋,卻依舊遮不住戰亂的撕殺。竺嘯天,白雪兒,天山道人,三人十餘年的相處,不曾有過異樣的感覺,隻因師傅的離去,似乎之間有他們不可告知的,也許這個隻有他能解開,天山道人。
從穆公西討,到天山腳下,依舊是老者快馬的身影,不知何時,他的劍已出鞘,劍氣四起,冰冷劍鋒,還殘留著血跡,似乎已經凝結了,天山的寒,熱血已不能把它融化,即使是他,天山道人。他不時的向後張望,四周傳來的馬蹄聲,已讓他有些畏懼,從未有過的殺氣,在告訴他,今天一劫已不可避免。
霎時間,馬蹄聲遠去,不時間便消失在迷霧中,隻有他知道這是下天山的路徑,“消失了??”他駐馬環望,“西戎兵卒不可能消失,大王在外,兵力不及,隻有殺了我才可斷了大秦增兵的後路。”他淡淡一笑,撫梳斑白玉須。
“天山聖境,怎能讓爾等小輩放肆,出來吧。”
“道人,天山可是你修道之處,你不好好呆在這,紅塵之事可不是你該過問的。”
“老夫不該過問的事多了,西戎增兵了吧”
“知道的到不少,哈哈哈!看來留著你可是個禍害!”迷霧中傳來一陣大笑,頓時間,便見的那五劍客的模樣,神情泰然,絲毫不懼,也許剛才一戰已讓他們知道天山道人劍勢。
“雪域五聖使,怎麼會是,是你們?”道人有些吃驚。“一直跟著我,直到天山,盛傳你們隻會收金殺人,從不留活口,今日怎麼有空,追了數日,哈哈哈!”
“道人好記性,還記得我們,至從雪域之上讓你逼退,十年了吧!”
“靈龍,靈狐,靈虎,靈蛇,還有你最小的,靈蝶,”道人大笑之。"十年不見,靈蝶長大了”
“你認識我呀!”靈蝶微微笑著。“老人家,為什麼他們要殺你。”乍看靈蝶,雪域五聖使最小的一個,十年前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如今已是婷婷少女,細眉烏發間,稍帶些許稚幼的神情,寒風扶過時,飄帶隨風輕撫,那便是靈蝶的血刃。
“哼!五妹."一旁的靈蛇怒斥道,“你該學會殺手該說什麼?”靈蛇,冷麵毒手,半陰人,手中總是有用不完的暗器,專注於有毒殺人,是五人中最冷酷的,笑,便是死的降臨。
壯漢手持雙斧,他便是靈虎,粗壯的臂膀上鐐銬緊鎖,碩大的鏈條,將人斧合一,十年前雪域一戰,就是他手持雙斧,劈開了城門,聖使五人才得以保全。
“青玉執劍玉宇寒,逍鋒一點萬人霜。”黑紗遮麵,玉劍袖藏,她便是靈狐,沒有人見過她的容顏,就算有,隻怕她也會把他變成死人,她的雙劍金緣,出劍見血方能收劍,死在她金緣下的劍客,發膚凝成霜,劍氣至寒,雪域的靈狐聖女。
“道人,剛才一戰,你...”靈龍冷笑道,他便是雪域聖使的大哥,隻因常年練幻術,終至發膚成白,枯瘦見骨,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從天而降,變成了四人的大哥,天蠶金剛劈,無人能進,以此殺人,血濺千裏,道人看了看手上的傷勢,疑惑得看著他,"道人在擔心?哈哈哈...”他又冷笑一陣,"四弟的暗箭,奇毒的哦!雪域上有種冰蠶,想必道人不會陌生吧,寒蠶冰凍百年,毒無味無色,中毒之人全然不知,隻要他睡下去,便是千年,怕是永遠也醒不來了,怎麼樣!道人,”他抬起頭,餘光落在道人身上,卻看的道人,絲毫沒有懼意,反而淡淡的笑容,靈龍大怒,“老道人,本以為你會帶我們去你該回的地方,沒想到你把我們帶下了山,十年不見你那徒孫,想必劍術...”
道人頓時大笑:“沒想到你還記得十年前的那一劍,從我發現你們開始,我就覺得你們這次不光是為了殺我,來斷秦王後路,要是這樣想必在驛站你們已經動手了,可惜你們沒有,疑點之一,其二是,十年,你們已經不是那十年前的五聖使了,卻為什麼隻用暗算,你知道我已經知道你們在跟蹤,所以故意打傷我,逼我回穀,以為我會去找我那兩徒孫,隻可惜,老夫雖老了,可是還沒糊塗到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