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指什麼?”
“身為庶子的我,卻在自己的父親麵前要自稱小人,還要稱呼自己的父親為殿下,難道不別扭嗎?而你也一樣,也隻能稱呼自己的父親為大人,稱自己的妹妹們為小姐。”尚禎說著苦笑了一下。
“不知道這個嫡尊庶卑的規矩在我們國家還要多久才能取消?小的聽說李氏朝鮮也是這樣的。”
“我該謝謝你才是!”尚禎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乘風一愣。
見乘風沒明白,尚禎解釋道:“如果你不陪我走這一趟,那麼我想我就要錯過她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呢?”
“可小的在後悔,小的後悔不該陪您出來。如果不陪您出來,那麼就不會有剛才的事了。小的……”乘風有些抱歉地看著尚禎。
“她現在走到哪裏了呢?被雨淋濕成那樣,穿那麼久的濕衣服,她會不會因此而生病?我的心怎麼隨著她的離開而飛走了呢?”尚禎就好像沒聽見乘風的話似的,在那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乘風。
乘風忍不住插嘴了:“小的隻想提醒王子,緹英小姐是大王給您選的,您要娶的也隻有緹英小姐。請忘記今天這短暫的相遇。首先就是她那高貴無比的身份,再就是您與她相隔的距離,然後緹英小姐您要怎麼安排?還有大王那裏王子要怎麼去說?不管怎麼想,小的都認為這是一個糟糕的相遇,還請王子將其忘卻。”他一口氣把想說的話都說了。
尚禎苦笑了下,道:“你都已經在替我考慮以後了,看來你真的是了解我啊!我也知道這裏是大國,問題是我要怎麼管住我的心呢?人最可貴的不就是交心嗎?我感覺我的心都隨這個女人的離去而離去了。”
乘風沒有回答,因為他回答不了了。乘風從來沒有把心交給任何一個女人,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嚴厲的父親還沒等他長大也去世了,父親一走,父親的那位嫡夫人便視他不存在,雖然有兩個嫡出的妹妹,但也是跟沒有一樣的,在他被人欺負被打得半死的時候是這位王子救了他,所以在他的心裏隻有眼前的這位王子,盡管這位王子是庶出,將來繼承王子的可能性不大,但他就是要一心保護王子。
支葉與小安子別了尚禎與乘風,便往山腳走來。
“大公主,您還好嗎?穿了這麼久的濕衣服真沒關係嗎?”小安子滿臉盡是擔憂之色。
“沒事。”支葉回答著。
不遠處可見兩條纖巧的人影,正在往支葉這邊跑來。是自己宮裏的宮女下雪與上雲,她們竟然都迎到這來了,看來她們是等久了擔心了。支葉快步朝她們跑了過去:“你們兩個已經等不及了呀!”
下雪道:“哎呀!就知道大公主會穿著濕衣服下山。”
支葉笑道:“衣服淋濕了我還不是要穿著,這可是野外。”
“咱們馬車上帶有幹淨衣服,大公主您趕緊回馬車上換去。”上雲說。
於是二人趕緊簇擁著支葉往停靠馬車的路邊走來。來到馬車跟前,支葉便一頭鑽進了車廂,下雪與上雲一邊一個立在馬車旁。那小安子在後麵緊追緊趕,這才到達馬車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