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蝸牛慢慢爬過的十年(1 / 3)

故事總是需要醞釀很長很長的時間,即使淚流滿麵,難以掩蓋結局的蒼白,但還是會講出來,講給你們聽。那些曾經擁有過的青澀年華;有的人安靜地走過,如夢如煙;有的人倉惶地逃竄,如火如荼;有的人不離不棄,淚流滿麵。一群傻傻的追夢少年背著時間的行囊步履蹣跚,他們不斷遇見,又不斷告別,直到青春散場,四散天涯,杳無音信。

故事還得從他和她開始講起,他是我堂弟,她是誰呢?一個安安靜靜的女孩子,不善言談,孤單高傲。雖然隻比我小幾個月,但是和我性格完全不相同,長輩們都誇他聰明,在他麵前我總是顯得有些笨拙。就連爺爺也經常在我麵前誇他,有時候會很反感,畢竟一個人的性格的形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一直是我的競爭對手。遺憾的是我最終還是敗給了他。

“這麼多年的兄弟

有誰比我更了解你

太多太多不容易

磨平了歲月和脾氣

時間轉眼就過去

這身後不散的宴席

隻因為我們還在

心留在原地”ktv裏他突然唱到

“張開手需要多大的勇氣

這片天你我一起撐起

更努力

隻為了我們想要的明天

好好的這份情

好好珍惜”我含淚唱到

“我們不一樣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境遇

我們在這裏

在這裏等你”我們兩個同時唱到,突然間就淚流滿麵,我們雖然不一樣,但是一直以來他都很理解我。

堂弟,他個子不高,稍稍駝背,皮膚白皙,帶副眼鏡,為人和善,熱情大方,挺聰明一男孩子。私下裏不隻是我們兩個在競爭,兩位爺爺也在競爭,總是有事沒事就談論我們兩,好在那時我們學習成績都還不錯。這一比較就是六年,直到高中畢業才有所緩解。其實我真的很累,有時候真想告訴他。我討厭這樣的比較,人總是各不相同,為何偏偏要拿來比較。

慢慢的我們開始懂得了保護自己,懂得了路該怎麼走,懂得了什麼是愛,卻再也找不見她。相同的人,相同的事卻最終卻換了等與被等的人。即使身後灑滿了淒涼,淚眼相望;依舊不會妥協,依舊不會退讓;離別終究歸結於一場錯誤的相遇。那些被歲月打磨過的心靈,那些遺失在時光裏的他們,那些塵封的記憶有還人記得嗎?

“昨天我夢見你了”她發消息說

“哎呀,真幸福你還記得我,說吧!夢見我幹啥了”我回消息給她

“我夢見在教室裏,你坐在我旁邊,還往我身上放蝸牛......把我嚇得”她笑著說

“真的啊!你這都夢的啥跟啥啊?那時侯我可是出了名的好孩子好不好......”我回複她

“是啊,都十年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啊?現在學校都撤到了鎮上,改小學了”她感歎道

“嗯嗯,那時大家你還說你和那誰......現在你都已經有男朋友了,物是人非啊!”我回複

“你呢!現在都有女朋友了吧!”她問我

“怎麼說呢!有過,現在已經分開了。其實一直忘了告訴你,我喜歡你!你知道的,蝸牛一直爬的很慢;十年來它因為各種原因沒敢說出口,現在我要告訴你我喜歡你,曾經真的很喜歡”我回複她

“啊!可是我現在都已經有男朋友了。你真的挺好的,你會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的,加油!”她給我發了一張好人卡,安慰說

“我知道,隻是想告訴你!”我強調說

這是分別十年後的一次偶然對話,我第一次在她麵前說出了喜歡,她笑了,還說起了好多陳年舊事。

愛情是什麼?是愛,是信任,是責任;是所有美好記憶的沉澱;是所有淚水交織的瞬間。那裏埋藏了所有關於她的一切。生活的艱辛,所有一起同甘共苦的日子,所有關於淚水和汗水的回憶。

那時他13歲,他14歲。

剛剛褪去童年的稚嫩的他們,第一次體嚐到了青春的苦澀和甜蜜。所有描繪愛情的字眼還都隻是喜歡,她就這樣坐在了我的身旁,低著頭看書,捋一捋頭發繼續寫,恬靜溫柔。

2005年深秋,第一次期中考試。曹鈺瑩第一名,閆亞茸第二名,任雲龍第三,李娜第四名,趙麗婷第五名,武漢林第六名,她第七名我第八名.....這是第一次考試後正式排名;正巧的是班主任要求按照名次排座位。第四組第一排,就這樣她安靜的坐在了我身邊;長長的頭發,黑黑的大眼睛,身材也挺苗條,個子也挺高,紫色上衣,牛仔褲,平底鞋,馬尾辮。關於她,關於他們的所有的事也都隻能是懷念。

一天中午,早早的來到了教室,做著未完成的數學作業;她悄悄坐在了我身邊,翻著書看著早晨老師講過的題,咬著嘴角思考著。

“武漢林你老把年那個李小琴瞅的組撒裏嗎?”有人用濃重的家鄉話起哄說

“你再不瓜了起,多看看書對你有好處”堂弟笑著回複說

“你看年還不承認”楊成華故意說

這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她和他,故事得從他和她開始講起。

“喂,這個圖形的左視圖是哪個?”她突然小聲問我

“這個嗎?對就是那個第二個”我指著她的書說,她長長的秀發半遮著臉,眼睛清澈明亮,劉海很長總是會遮擋她的視線,不斷用手將劉海捋到耳朵後麵,專心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看著不像啊”她回答說

“當然啦,你看那邊投影過來是不是遮住了,在左視圖上體現不出來”我告訴她

“哦!”她半信半疑的輕聲說

中午新來的英語老師,年輕的她頭發微卷,個子不高,但很是漂亮。徐老師是班上所有女生的榜樣,在她的鼓勵和幫助下我們的英語成績突飛猛進,尤其女生。雖然我依舊掙紮在及格的邊緣不能自拔。由於開學,剛教到音標,學習怎麼發音。但是英語老師管教不了底下幾個調皮搗蛋的,中途上課總是會惹得老師哭哭啼啼,課沒法繼續。

“這節課我們講講試卷”徐老師說

“看選擇題 our school is _________ a park and a big library. a. between b. next c. across d. in”她流利的讀完了題

“這道題你來說”老師指著我說

“拜托,我......”我心裏嘀咕站起來卻不敢說,第一排總是很躺槍,很尷尬。

“那同桌來說說”老師繼續說

“我們學校在一個公園和一個圖書館某處,這裏考的是介詞的用法,後麵用了and,所以our school 在park和library之間,所以選a.between”她的回答無可挑剔,讓我慚愧。

“很好坐下,大家要向她學習”老師欣慰的說

英語作文一直是有些人的短板,下去了寫不出來就使勁背,多多背誦那些指定的段落,誰覺得自己背熟了就到我這裏背。於是大家瘋狂的背誦,至今我還記得她在課本上寫的大大的背字。大家總是覺得作文沒啥可寫的,有些人還照著閱讀理解給我抄。你們現在正處在記憶力最旺盛的階段,比我強多了吧!徐老師如是說。

生物課,教我們生物的男老師非常厲害,脾氣也非常不好。他上課時最討厭男生調皮搗蛋,所以在他課上大家都基本上安安靜靜。

“前些陣子我們學習了決定人體性別的,性染色體”他翻開書接著講

“決定人性別的是x和y染色體,女性是xx男性是xy”他講的很認真

真巧的是課後有這樣一道題,生男生女是由誰決定的,請給出科學依據?大家對此展開了激烈討論,一度陷入僵局。

“這當然是由你們男的決定啦!女性都是xx,男性是xy”劉靜說

“這以後任務艱巨的……”楊文傑打趣說,他的話逗的我們大家笑了好久。

早上總是會偶爾將家裏的饅頭帶點來,再拿上幾個蘋果,早餐時間總是喜歡將饅頭和蘋果揪著吃,雖然不是很體麵,但是也能吃飽。

“啥味道”她注意到了,笑著說

2006年初春,寒冬的冷氣才剛剛散去,教我們語文的張老師總是帶著小孩子給我們上課,大概三歲。我們兩剛換到了中間第一排。他手裏攥著一顆還沒吃完的棒棒糖,看著我們兩,眼睛裏全是童真。她偷偷的笑著,一邊聽課一邊逗孩子。桌上放著我剛買的橡皮擦和鉛筆,她悄悄的拿過去給他玩。隻見他小小的手毫不留情地將新的橡皮擦掰成了兩半,嘴邊還殘留著糖漬,笑著看我倆。

“喂!我剛買的新的哎......”我心疼的小聲說

“小孩子要玩裏?”她笑著小聲告訴我

“說的好聽,你把你買的那個的給他玩嗎?”我笑著小聲說

“他喜歡你買的那個新的,你看?”她笑的更開心了

“好吧!你贏了”我苦笑說

小孩子的一舉一動總是非常可愛,底下的我們都被他逗的偷偷笑了很久。多年後的某一天當我們在次提起那些陳年舊事時她隻是笑著,說都記不清了。

老師在課堂上講的很認真,她舉著書看著我在那裏偷偷的笑了久很。

她的筆掉在了地上,我倆同時彎腰伸手去撿,結果頭碰在了一起,然後相視一笑。她的微笑,她的眼淚我都記在心上,而這一切都晃如昨日。

後來又考了試,重新排了名次,換了同桌。他是誰,劉萬軍。身高178cm高高瘦瘦的男孩子,頭發很短,臉上始終掛著微笑,月牙似的眼睛,聰明活潑的男孩子。那時他坐在我身邊,頭歪著問著所有奇奇怪怪的問題。老同桌,好多年都沒見了。

一天早晨,剛下早操,大家正忙著吃早餐。所有的人都在吃著早飯,談著無關乎學習的話,他們兩打鬧著。

“喂,你過來,咋們談談你把我豆漿都弄灑啦”劉夕陽笑著說

“嘿嘿嘿,你先動的手還怪我,我就不”楊文傑笑著回答他

“你確定不過來”劉夕洋追問他

“不……”他的話還沒說完,劉夕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用筆將他豆漿袋戳破了,他下意識的一躲,仍舊沒躲過。隻見豆漿唰的一聲全灑在了她的背上,教室裏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她安靜的坐著,平時特別安靜的她在那一刻沒有立刻跳起來,隻是坐著。

“武漢林年你還坐哈幹啥裏嗎?外套趕緊脫下來桑,你這反射弧達麼長來木就”楊成華繼續欺負著

“再不了桑,年又不穿木,你急的很去把你的脫下來給”堂弟拒絕了

她依舊對此默不作聲,沒有發脾氣,也沒有哭,倔強的坐著。女生開始罵起來了,紛紛指責他兩的不是,他兩也隻是笑著互相指責。

等到她同桌李娜幫她脫下上衣時,她的背部全部濕透了。紅色毛衣上依舊有大塊的濕透的地方。她含著淚依舊沒有大發脾氣,要知道一個冬天的早上,她沒有穿外套,隻是硬著頭皮隻穿著毛衣就聽完了整個早晨的課。

下午她還是沒來.....

第二天依舊沒來上課,抬頭看時,她的座位上空空的。不出所料,她感冒了,而且是重度感冒,那時她的身體還是很瘦弱。她性格孤僻,像冬天孤獨站在荒野上的一棵孤單的白楊,孤傲冷清。也許正是這樣,隻有當真正失去她(他),見不到她的那一刻才會發現原來她早已經住進了你的心裏;早已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了她在你身邊,習慣了她為你所做的一切。但當她突然離開,才突然發現原來她有多重要。

學校要組織一次一年一度的文藝會演,要各班必須拿出一個節目來,這下好了,大家聚在一起商量著對策。以劉娟為首的文藝委員建議說女生來跳一支舞蹈,大家議論紛紛,卻不知用什麼歌曲,舞蹈如何排練。

“這個大家不用擔心,劉娟和楊倩他們兩是班上的愛好音樂的天才,電子琴彈的很棒,舞蹈什麼的更不再話下”有人提議

她們有去谘詢了音樂老師,最後決定用《冬吧啦》這首歌,在配上舞蹈。

之後便是緊張的排練,每天早晚自習都去排練,為了班級的榮譽,她們始終沒有說過累。

經過幾周的緊張排練,女生們信心十足,化好妝,嚴陣以待。

十幾個女生都積極參與了進去,她們平時都是素顏,那天所有表演的女生都濃妝豔抹,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就連平日裏埋頭學習的她都化了很濃的妝。

接下來請欣賞由初二《3》班為大家帶來的舞蹈―《咚吧啦》,報幕員在擴音器中說道。

“你是誰我是誰

今夜誰是誰

你願意我願意

願意就可以

歌照唱舞照跳

世界太美好

星期六星期天

不用起太早

咚吧啦呀咚吧咚吧啦

咚吧咚吧啦咚吧咚吧啦”音樂聲響起兩邊各8名女生跳著入場了,她們笑著,跳著手裏的彩帶不斷揮舞著,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第一次見她們化這麼濃的妝,不屬於她們的衣服,出場了,雖然很漂亮,但是不少了原本的內在美。我認為一個女孩子一生有兩次最美,第一次是她穿上校服,紮馬尾辮。第二次就是為心愛的人穿上婚紗。僅此而已。

“上幾節課我們學習了植物細胞在製作裝片時要用水做試劑,那麼動物細胞呢,用什麼?”他問

“蒸餾水”有人說

“蒸餾水用在觀察植物細胞是對的,那動物細胞呢?還是蒸餾水嗎?”他生氣了,大聲問

植物細胞用蒸餾水是對的,至於動物細胞嗎?我沒敢說,隻是覺得不對,動物細胞沒有細胞壁,很容易吸水漲破,應該是錯的。

“蒸餾水,你們這課是咋聽的,動物細胞沒有細胞壁,細胞液濃度大,吸水會漲破,還怎麼觀察”他說

“濃度5%的生理鹽水”我突然想到說

“全班就這一個知道,你們都在幹嘛”老師撓撓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