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正確。”夏瑾走近辦公桌，將電腦屏幕正對他，“這兩個人很值得注意。”
顯示屏上出現兩張照片，嫵媚幹練的程氏首席秘書汪豔，嬌豔依人的董正南助理向雪。
“董正南很明顯在利用程庭耀對林沐溪的愛戀借機上位，可是他想知道程庭耀的心思，一定得通過程庭耀身邊的人，汪豔是個很合適的中間人；而向雪放棄升職機會留在董正南身邊，同樣值得懷疑。”
夏瑾說話時眼神未見閃爍，信心十足，看著電腦，不知道是在對著電腦說話還是對著自己在說。
傅淩帆悠然自得坐在椅子上，幽深的黑眸蹦出精灼的光亮，光束直射在她的麵頰上，就算是被夏瑾忽略也毫無生氣。
“我可以幫助你做出判斷。”傅淩帆極有節奏地敲打紫檀木的辦公桌，一雙鳳眸微微上翹，魅揚的眼尾夾帶絲絲蠱惑，吐詞如流水擊石，極富磁性。“是汪豔。”
“你從第三名死者上查到了什麼？”法醫的證據比起她的推理猜測更有利。
“第三名死者的頭部曾經遭到嚴重打擊，致使頭骨破碎，硬腦膜靜脈竇也破裂了，從而使腦部組織碎片進入上腔靜脈，經過心脈，最終停留在肺動部。”
“說人話！”夏瑾眉頭皺了皺，雖然她學過人體結構，可不代表她對這些東西仍然熟悉，說得頭頭是道，能理解不記得這些東西的她嗎？
傅淩帆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移動椅子向前，身體微微前傾：“我還以為夏隊長對這些也十分熟悉，不如，我教你？”
夏瑾白他一眼，將電腦搬正對著自己：“自大狂，愛說不說！”
修長白皙的手指觸碰到她的指尖，將她的手移開後打開電腦網頁，直接進入了市中心醫院的內部醫院係統。
“你看這個。”傅淩帆指著上麵的醫院治療記錄，“汪豔三年前在工地上查看工作時被工地上的鋼架砸中，險些喪命，市中心醫院接待的這次工傷事件。就是那個時候，她的腦膜破裂，膜片恰好通過血液循環進入肺部停留，我從第三名死者的肺部檢測出的就是腦膜組織，正是那個時候進入肺動部成了血液垃圾。”
“關鍵在於，她受傷嚴重，不死也得腦殘，哪能站在程氏頂峰指手畫腳！”
不死也得腦殘！這話說得…
夏瑾嘴角輕輕抽動，法醫也是醫生，居然用這個詞形容病患？
他的手指在夜晚的燈光下輕輕閃動，劫下一段淺淡的光芒，將他的整個身軀暴露在繁星和燈暉的雙重照耀下，熠熠生輝。
“如果凶手對和男死者有關的女人都懷恨在心，那林沐溪也會有危險。”傅淩帆兀自轉了話題，眼神飄忽間卻是一直停留在夏瑾的身上。
“我兩次接觸她，她的身邊都有不少於三人在暗處看著她，那些人是程庭耀的人，他們會保護好她。”
傅淩帆含著笑，邪肆的笑將夕陽的餘暉浸染：“你明白我的意思。”
夏瑾瞄他一眼移開視線：“難道你從屍體上沒有查到其他信息？”
傅淩帆攤攤手：“前兩名屍體我可盡力了，至於第三名，我順著她的腦部損傷一直查到肺部，你不是想讓我把她的脾胃也解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