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頭土臉的模樣雖然有礙觀瞻,不過從他的輪廓及一口白牙笑臉上就能知道厲景琛的樣貌不俗。
夏瑾如此這般想著,將腦中所有記憶深處的人重新梳理一遍,都不能將他和某個人重合。
事實上,夏瑾熟悉的人就那麼幾個,不熟悉的,她的腦海不會留下容量儲存。
如果厲景琛知道,多半又是一口鮮血,傷心撫胸:我在你記憶裏就是一不熟悉的人?
“好!”夏瑾眸中一亮,就將攝像機拿著準備踏進車子裏。
“喂,你記得把我的攝像機還我!”
“等到法庭開庭呈堂後就會還你。”夏瑾蹙眉想了想,補充道,“大概半個月後。”
厲景琛同樣走過去幾步,手肘支在車身上,以手撐頭,做出一個自認為瀟灑如風的俊朗模樣:“我幫你這麼大的忙,你也幫我個忙怎麼樣?”
“嗯!”夏瑾細細一想,她的確應該有所表示,“我可以幫到你什麼?”
“很簡單,你向你們局長說說,讓我到警局,或者就在你的隊裏做事都行。”他完全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根本沒想到夏瑾想不起他是誰。
“警局新入警員有一定的法製,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進。”夏瑾語氣冷淡,對於他這麼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更是氣惱。
警員辦事需要的是一份責任心和多年的訓練,不是說當就能當的。
“你覺得我不夠格?”厲景琛冷嗤道,“比起你的那些隊員,我肯定比他們行,不然不會他們沒找到的東西我找到了。”
夏瑾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你找到了什麼?”
他又咧開一口白牙笑嘻嘻道:“當然是剛才那個人想要找的東西咯!”
僅憑媒體報導就能將整件事串聯起來,他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不一般。
“如果隻是想要進警局做事,你一定有其他路子,通過我,不是最快捷的。”
他的一身衣服和手中的攝像機都不是凡品,能夠擁有這個東西的人家裏肯定非富即貴,隻要動動關係、走走過場,還愁進不了警局。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再適用不過。
“怎麼不是最快捷的!”厲景琛白她一眼,“你的繼父不是秦翰秦局長嘛,讓他幫你個小忙不可能還要你感恩戴德才行吧。”
夏瑾微微思索,對於這件事已有一個大致打算。
“你在想,如果我能進入警局的編製,我找到的那樣證據就能順理成章地呈堂,否則一旦遇到頂級的律師,一定會在這件證據的時間上做文章。畢竟你們昨天早上沒有找到它,經過一天的遺漏,隻要辯護律師說證據受了汙染,證據鏈就斷了,這件證據就沒了意義。”
“你懂法律?”
夏瑾微微愣神,對於厲景琛猜到她的想法不悅,但這的確是事實。證據必須在他們刑警隊到案發現場後一直在警察的視線之內,才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保證證據沒有受到任何汙染。
如果將厲景琛編入警隊,雖然今早的片警已經撤離,可隻要說他們刑警隊在片警撤離時就派了新的警員守在這裏繼續尋找證物,證據鏈沒斷,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