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學校上課。”夏瑾的父母離婚後她通常是兩邊待,雖然她更希望待在母親這邊,但她的父親卻不允許。所以對於母親再嫁後突然冒出來的半路弟弟並不算很熟悉。隻是知道是A市城市大學藥物細菌學的講師,比她小三個月不到,二十八的年齡,和今年二十四歲的蘇米可謂天造地設的一對,秦翰和蘇副局已經在著手他們的婚事,預計婚期將近。
“難道他都不向你報備一下他的行蹤?”蘇米雙手環胸,眉心皺得死死的,“你好歹是你們家的女主人,他居然都不給你說他到哪兒?”
蘇米不知道是在糾結什麼,聽到這裏火氣越來越大,最後竟是一錘子錘在桌腳。他們的眼睛盯著桌子一角,不知道是在等桌子角掉落還是等蘇米再來一下。
“平時我不管叔叔家的事。”夏瑾道,“我打給他。”
“喂,秦浩,我是夏瑾。”
“小瑾啊,好久沒聽到你的電話了,甚是想念啊!”清越的男聲從手機裏傳來,一貫的嬉皮笑臉。
“小米有事找你,可你不接她的電話。”
蘇米的父親是管民事案件的蘇副局,和秦家比鄰而居。可是兩家人在二十多年前並不認識,卻在子女取名字上十分一致。
秦浩,耗子;蘇米,小米!老鼠愛大米,耗子愛小米。
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小瑾,你不要聽她胡說,她都移情別戀了,我為什麼要接她的電話。”
原來是兩個人吵嘴了。
夏瑾準備將手機遞給蘇米,又聽見秦浩的吼聲:“不準把手機給她,我不要和她說話。”
無奈之下夏瑾隻有將手機開免提,在警局吵總比不接電話強,夏瑾如是想。
“你都不知道,我昨天回家的時候居然看到她和一個男人擁吻,瞧她那享受的樣子,不知道那男人技術多好呢!”秦浩想著是夏瑾在接電話,衝著手機開始抱怨。
“死耗子,什麼擁吻,什麼移情別戀,那是我的病人!”蘇米本來是火爆脾氣,整個警隊裏都充斥著她的聲音,“他得了****妄想症,我不吻他,也許他今天就會想不開,病人的心理是很脆弱的!”
“昨天這個叫你親你就親,明天來個讓你睡的你也睡?!”
蘇米停了機,冷哼一聲道:“秦浩,我們絕交!”
不是應該說“我們分手”?
“不行!”秦浩咽了氣,歎息道,“小米兒,我錯了,可是你得想想我的感受啊,就算是病人也是一個大男人,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
從手機傳來的聲音,完全一副“受性大發”的嗲聲。
鄙視吧,白眼吧,他秦浩就是這麼沒出息,從小到大聽到“絕交”倆字就會偃旗息鼓,即使蘇米犯了多大的錯,那也必須是對的!
“本來就是你錯了。”蘇米恨恨道,“昨天晚上我都來向你道歉了你還不見我,簡直欠揍!”
“如果你沒有半夜翻牆進我家,我一定會聽你解釋的。”秦浩嗲聲嗲氣地將周圍幾人的疙瘩成功召喚。“我爸直接跑到臥室堵我們,還以為我們在密謀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