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淩帆站起身來,刀削淩烈的臉部表情濃重而嚴肅:“你這一說,我突然意識到我在大家眼裏還隻是一個大男孩兒,看來得身體力行讓他們知道我長大了。”
夏瑾對於他說的話除了鄙視外想不到更好的表情表達,轉身欲出。
他勾手一攬,從後麵叉過夏瑾的腰身,緊貼她的身軀,頭顱埋進她的頸窩,濕熱的氣息吞吐:“顏菁,你真的不念小時候了嗎?”
他的鼻息尚重,似乎委屈般在夏瑾的頸窩裏噌了噌:“在池底的時候我就把初吻給你了,你難道想賴掉不負責?”
夏瑾滿頭黑線,甚至於掙脫他的束縛都忘了。
簡直就是無賴!
“小菁,誰讓你這麼多天都不理我,我不會放手了!”
不理他?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居然說不理他?!
夏瑾氣呼呼地吐出一口氣,淡淡道:“在池底是你吻的我!”她冷哼一聲反駁,“爬上來後是你說你不喜歡我,叫我不要在你屁股後麵轉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冷,如同白開水般無味:“以前你毫不留情地推開我,現在這般是要做什麼?繼續戲弄我?”
雖然夏瑾看不到,但仍然感覺到傅淩帆搖頭的幅度:“不是!”
他輕輕落下一吻在夏瑾的頸窩處,酥酥麻麻的感覺頃刻遍及全身,夏瑾的眉心卻是皺得死死的。
當初他坐在輪椅上沒有未來可言,那個時候的顏菁卻將他照顧得好好的,將他護在手心般,甚至笑甜甜地告訴他要一輩子照顧他。
他如果不狠心推開她,她的未來就是和一個斷腿癱瘓輪椅上的人一起度過。
他沒有想到他的腿有複原的機會,同樣沒有想到顏菁會離開A市,甚至拋開過去的一切,以新的身份出現在這裏。
他讓厲景琛調查她的過往,同時自己也展開調查,竟然發現厲景琛曾經出現在B國和楚南風有過交談。
楚南風在B國幫過夏瑾不少,他的心思自己猜不到,可厲景琛前幾個月突然回國卻讓他陷入深思,而且通過夏瑾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以厲景琛的性格,固定地安居一隅不適合他,隻有可能為了某個原因待在這裏,這個原因自然是夏瑾。
三十多年的兄弟竟然要挖他牆角,他能不急嘛?
溫水煮青蛙實在不適合夏瑾的性子,他必須采取強製手段才行!
“你要以新的身份、名字生活,我就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夏瑾心頭一緊,如火的情意似要噴薄而出。
她深吸一口氣:“人都有自尊,你傷害了我的自尊心!”她冷冷說道,“我是你揮之而來呼之而去的嗎?”
她不想掙紮,隻是心裏的緊張做不得假:“你瘸腿怕拖累我,所以推開我,說明你是一個要求自己完美的人。以人的心理推測,你會希望你的另一半同樣完美無瑕,我現在顯然不符合你的要求,我有孩子,有過去。”
傅淩帆不辯解,他要聽她的真心話。
她繼續說道:“從你的角度講,你傷害了我的尊嚴;從我的角度講,我的心裏會存在隱性自卑,在你麵前難以抬起頭,顯然,我們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