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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瑾,我剛才看了大帆,提到了一件事。”夏瑜眨巴了幾下眼睛,靈慧的眼裏一縷一縷地迸發出狡黠的光芒,“大帆說我長得和他小時候好像,你看我們像嗎?”
她戳了戳粉嫩的臉蛋,隨即扮了個鬼臉:“他小時候是不是這樣愛裝怪?”
“…”實話實說是夏瑾的一貫風格,“比你還搗蛋!”
“小瑾,你是在嫌棄我調皮嗎?”哭喪著臉,似乎誰欠了她錢沒還似的。
“…”夏瑾蹲下身將她摟抱在懷裏,決絕而堅定道,“沒有!”
“吧”的一聲響,夏瑜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笑嗬嗬地摟著夏瑾的脖子,“我就知道小瑾不會嫌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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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厲景琛和傅淩帆的傷都不算重,休養幾天後就可以出院,他們一行人坐著警局專用車回了A城。
才到警局門口,就看見專門管理刑事案件的唐豎唐副局在門口轉悠,似乎是專門在迎接他們。
“唐局專門來迎接我們,這可是史無前例!”祝乾盯著唐豎的身影,神情嚴肅,“我有預感,我們的苦日子又來了。”
孫毅垂在袖子裏的手握了握,有案子才能有動力,才能有鍛煉的機會,這是他所想到的。
“你們終於回來了!”唐豎滿是感慨,就差抱著夏瑾激動地大哭一頓,“有個案子你來必須接,你不接我找不到人了。”
他完全發揮死皮賴臉的功效,夏瑾一頭霧水,但也知道不是好事:“我更想不接。”
“哎,你們怎麼都不體會老人家的心情,不能為老人家解決難題呢,你們尊老愛幼的心呢,快快發揮出來讓我感受一下。”
夏瑾:“…”
傅淩帆:“…”
夏瑾隻是扶額:“唐局,你說是什麼事吧?”
唐豎一拍手,就差做個“請”的姿勢畢恭畢敬地讓夏瑾往裏走:“走,我帶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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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裏,坐著的男子臉色陰鷙,眼角的紋絡將他的年齡顯得極為滄桑疲勞,一身得體的手工西裝又將他的身份彰顯。
夏瑾步入會議室的那一瞬就仿佛被千萬根針紮在身上般難受,心底最痛苦的回憶在那一刻被釋放爆出。
當初她在醫院時的那段日子裏的苦難和羞辱湧上心頭,眼底的恨意瞬間湮沒在最不堪的回憶裏。
“我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狠心無情!”那段回憶湧出,覆蓋在她的眼底,隻瞧見那人滿臉嫌惡甚至是陰狠地吐詞,“這個孩子你必須留下!”
“我老實告訴你,我就是利用了你來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對方要這個孩子,你老老實實待著醫院待產,外麵都是我的人,這個包間裏都是監視器,你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如果你接受傅淩帆,就可以在傅家做少奶奶,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是你自己要自討苦吃,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那般姿勢,讓她隻覺得惡心!
“那你總得告訴我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吧。”
夏瑾淡淡的模樣仿佛對這件事並不感興趣,隻是出於一個母親的感知需要而想知道這個孩子的身世。
那人勾起一抹冷笑,陰冷的聲音在夏瑾的耳側如同魔籟般詭秘:“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