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窗明幾淨,辦公桌的電腦屏幕上閃爍一張照片,其上顏薇躺在雜亂無章的後街巷子裏,衣衫撕碎,露出性感十足的精致鎖骨和香肩白膚,眼睛空洞地望著黑色的天空,紛亂的流雲將天攪動得一團糟。
這起事故在警隊裏並沒有備案,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隻是一般家庭,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大肆宣揚,更何況是顏薇的家庭,更不可能讓這樣的消息流出。
夏瑾看著屏幕出神,凝眉思索這件事的犯案者。是街頭混混見色起義還是有人有目的為之?
嚴海青在那頭沉默片刻後出聲:“小瑾,這張照片是今早發出來的,現在已經在各家媒體和報社傳開了。”
“發出者是誰?”
“是城東一家娛樂報社的一名小記者,他發過這張照片後就得到了報社的重用,這種事,別人是可遇不可求,他卻偏偏遇到還大膽地發出來,我隻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我此刻的感受。”嚴海齡笑著說道,對於這件事的出現也是始料未及。
夏瑾握著手機走到窗戶邊,光影婆娑,如同金黃的葉子灑在夏瑾潔白的麵龐上,為她奪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你將那記者的名字和你知道的有關他的情況告訴我。”
“裘榭,今年二十九歲,畢業於西南傳媒學院,由於專科畢業,他在求職中屢遭挫敗,他所在的那所報社剛好是他畢業那年新建立的,沒有名氣,麵試的人基本沒有,收入裘榭倒是不錯的選擇。”
嚴海青輕輕哼聲,那抹諷笑淡淡:“這些都是裘榭爆出這則消息後那家報社為了誇大他的所為做的一個所謂的訪談。不過在我看來隻是欲蓋彌彰罷了,炒作已經不是嫌疑,而是確實的事。”
嚴海青是從最底層摸爬打滾一路走上來的,大家對她的尊敬不少,她娛樂圈一姐的名號是確確實實的演技拚出來的,可想而知她對於這些炒作是如何不屑。
“訪談有沒有提到裘榭其他的事?”夏瑾細細思索,似有答案呼之欲出。
“嗬,比如小時候是多麼懂事,成績又是多麼好,隻是高考發揮失利才會沒有讀上本科,又或者是說他觀察入微,對任何事都保持熱情和好奇心,說這個機會就是他給自己創造的,他當之無愧。”
嚴海青嘲諷的語調更加明顯:“人死了就能為所欲為?與其說細心,聰明這類的話,不如說他和那家報社也死到臨頭了。”
的確如此,顏薇的這件事爆出來,就是在顏鼎的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以為人死了就沒人追查,那家報社和那個人絕對是傻的,嚴海青是如此認為的。
“顏鼎不敢動他!”夏瑾說得鑿鑿有力,卻讓嚴海青蹙眉:“為什麼?”
“如果他出事或者那家報社有事,大家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想到是顏鼎所為。為了自己的名聲和他一市之長的未來,他不會這麼做,讓A市的人戳他的脊梁骨。”
嚴海青愣在當場,的確,她怎麼忘了這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