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隻是將目光稍加投射在她麵頰上,忽而轉移視線看著她的隊友和唐豎:“你們看她前麵的那麵玻璃,可以看出什麼。”
棕黃色的玻璃牆光澤新亮,每天都有人細細打理。此刻大家目光如炬,澄澈如水的視線具皆盯著那裏,竟發現那裏麵有一個人的身影,恰好是顏薇。
而後的錄影裏嚴海齡一直都在,監控器錄下了她從走廊到離開的所有路線,也就是說嚴海齡走的時候顏薇還好好活著。
夏瑾按下遙控器,畫麵中嚴海齡已經出了這個監控器的監控抵達另一個轉口,而死者顏薇正轉頭看著化妝間,雖然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她的腳步卻跟著走了過去。
紀成磊抓住這個點:“有人在化妝間叫她,那個人應該才是凶手。”
既然顏薇是在嚴海齡走後死亡的,而監控器又沒有拍到是誰進了化妝間,那麼那個人就是通過後門並且躲開眾多監控器、甚至毀了化妝間監控器的凶手,他在當時招呼顏薇進化妝間而後將她殺害。
楊欣看著眼前的鐵證如山,心裏雖然不舒坦,但她不能在眾人的麵前表現太過,隻能轉了方向:“既然嚴海齡當時在,我們把她叫到局裏來問問,說不定她能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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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氏的公司裏,嚴海齡正在對這次的投標進行銀行貸款事宜的牽動。
“陳助理,你將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和投資預測各打印兩份拿到我的辦公室來。”嚴海齡對著傳呼機將事情安排妥當後就聽見了手機的響動。
她看著屏幕發呆,又是楚南風的電話!
“晚上我訂了位置在君悅酒樓,你記得來。”溫和醇淨的聲音順著電流傳進嚴海齡的耳膜,她的鼻子有些酸,哽咽著回答:“好。”
這些日子裏她不僅要麵臨警局的審問,還要準備資料將這次的投標拿下,每天都在超負荷運轉中,突然有個人的聲音如此溫雅又充滿著關心,她的心裏就是一陣感動。
“我知道你在忙這次的Case,不過要是把自己累壞了是有人會心疼的。”
公司投放資金和信譽在這個case上,當然希望在提高收益的同時讓公司的規模更上一層樓,這是每個企業的最終目標,實現資本的剩餘,再擴張企業資本。
隻是嚴海齡終究小女兒情懷更多一些,即使如何大大咧咧,也不過希望安安穩穩過日子,可是嚴家的擔子壓在肩頭,她不可能放掉。
“心疼?你會怎麼心疼我?”她其實還是在為以前的政治聯姻而置氣。
那邊的聲音突然有些驚喜:“那你是給我疼你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