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醉,星光下的身影兩兩相擁,海浪的擊打也不能喚醒沉醉在浪漫愛情裏的情侶。
楚南風牽著嚴海齡走在沙灘邊,寬厚的手將她柔嫩的小手包裹,一雙眼裏含著無盡的寵溺。
“誒,小瑜兒究竟是不是…”嚴海齡欲言又止,雖然她很想知道這件事究竟是怎樣的,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楚南風好笑地摸著她柔順發絲,月色下的暈光漸漸散開,將他帥氣的麵龐凸顯得愈發俊朗飄逸。
雖然她看這張臉看了二十多年了,可是這般近距離地欣賞卻是少之又少。
臉頰微紅,她小聲嘟囔著:“究竟知不知道給個準話唄…”
“按照當年的情勢,顏市長想要市長的位置,和傅家扯上關係是最方便的捷徑。”楚南風淡淡一笑,想到那個如同妹妹的清冷女子,搖了搖頭。
轉身,他雙手捧住嚴海齡精致的臉頰,笑道:“咱們不提他們!”
“我也隻不過是問問,以後我不問了。”嚴海齡咧牙笑了,“不過按照你這麼說,小瑜兒是傅瘸子的女兒了,我也就放心了。”
“說了不說他們的。”楚南風低頭噙著她的唇瓣輕輕撚動,將她的話吞入口中。
一個吻持續了幾分鍾之久,嚴海齡睜著霧蒙蒙的大眼控訴他的行為,“嗯哼”一聲不管楚南風。
“等等我。”楚南風可不介意,再次牽著她的手前行,“今天晚上想吃什麼?大閘蟹,手撕雞?我們去買材料。”
“你做?”嚴海齡想起最近都是楚南風將他們的早中晚餐包了就覺得好笑,一個大男人每天穿著家中印著多啦A夢的圍裙在廚房晃悠,那模樣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滑稽。
“我倒是想試試你的手藝。”
嚴海齡當然知道自己的廚藝有多差勁,許多時候連她自己都吃不下,“嘿嘿”笑道:“隻要你不怕毒死,我一定做給你吃!”
楚南風慢慢湊近嚴海齡,溫雅的笑眼裏唯有她的一瞥一笑:“毒藥穿腸又何妨?我早已中了你的毒,無藥可救!”
沒想到看著溫雅的男人說起情話臉不紅氣不喘。
嚴海齡雙手環上他的脖頸,笑意輕揚:“那我們趁著年輕氣盛養個後代吧,免得真的哪天你被我毒死了我還得形單影隻沒個人陪伴!”
男人天生的領悟力就是無窮的,即使是楚南風這樣溫和淡雅的人。
“好啊,那我們回家吃個飯,洗洗辦事吧!”
*
夏瑾坐在白色奔馳裏略顯局促,前兩天傅淩帆去了秦家吃飯,今天晚上就到她去傅家了,禮尚往來也來得太快了點,她還沒做好準備。
沒想到一貫無所謂又淡定從容的夏瑾也會慌了神,傅淩帆心情愉悅地將車急速前行。
“開慢點!”夏瑾蹙著眉,白他一眼,看她緊張故意加快速度是吧。
“不,開快點!”夏瑜揮著小手鼓動傅淩帆快點開,“醜媳婦兒總要見公婆的,小瑾想開些。”
這丫頭,就是來討債的!
夏瑾淡淡看她一眼,將視線放置在外麵急速往後退的柏樹上。
“噗,”夏瑜再也忍不住笑出來,拍著夏瑾的肩膀一副讓她自求多福的樣子,“小瑾,這婆媳之爭一直以來是個熱門話題,家庭矛盾的起源就在這裏,你要有為人妻,為人媳的覺悟啊!”
傅淩帆沒好氣道:“是嗎?那到時候我幫媳婦兒總沒錯。”
“喂,大帆,你的孝心呢!”她拍著傅淩帆的臂膀,那眼裏就在告訴他“孺子不可教”五個字,“你要給我帶好頭,教我孝道為先知道嗎?”
傅淩帆又好氣又好笑:“因為你奶奶和你差不多脾氣,她要是真的和小瑾爭起來,那天的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升起的。”也就是說,他不存在幫不幫的問題。
“哦,原來如此。”夏瑜瞬間反應過來,指著傅淩帆,似乎他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大帆,你在說我脾氣差?嗯哼,我要上訴!”
“不是脾氣差,而是像小孩子,你不就是小孩子嘛。”傅淩帆笑著,“而且,上訴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