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來到警局時,紀成磊仍舊不忘給她報告案件進程,雖然夏瑾不參與這個案子,但她的思維縝密,紀成磊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
“剛才我和景琛再次審訊了張麗,原來她以私家偵探的名義接觸桑傾城女士,讓她誤以為張麗是私家偵探,給了她一筆錢做調查使用。”
夏瑾抓住了重點:“桑女士讓她調查什麼?”
紀成磊驚訝於夏瑾的敏銳,隻是想到張麗說的話又有些遲疑。
“不能告訴我?”夏瑾猜測可能和顏鼎有關,或者和夏曼尼有關。
紀成磊眉心褶皺,張了張嘴開口道:“桑女士讓張麗調查顏市長身邊的人和事,尤其是二十二年前…嗯…”
夏瑾了然,接過話來:“我爸媽離婚那件事?”
“嗯。”紀成磊點頭。而且不止是這個,還有夏曼尼因紅杏出牆而淨身出戶的緣由,桑傾城清楚夏曼尼的人品,她知道夏曼尼不會做出這種事,她隻想調查出證據,還夏曼尼和秦翰一個清白。即使逝者已逝,如流水不複回,但她仍想給夏曼尼一個公道,雖然這個公道來得晚了些。
夏瑾擰著眉深思,想到傅淩帆之前的調查,對於顏薇死前有孕這件事給出自己的意見:“顏薇被強x這件事會有人幫我們調查清楚,我們的著重點仍然要放在她被謀殺這件事上,當然,桑女士被刺殺的緣由和顏薇的案子也要同時追蹤。”
紀成磊不疑有他,點頭答應:“好,我明白。”
——
城市西郊的廢棄工廠裏,蘇心荷的妝容美豔,但仍掩藏不住喪女之痛帶給她的哀傷,仿佛在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她帶著幾個人圍困地上的男人,將他逼入死角。
裘榭全身發抖,蜷縮成一團,雙手擋住自己的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他露出淚水縱橫的臉,瑟瑟祈求,“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放過我,求求你們了!”
蘇心荷已經被顏薇的死亡和死後仍然遭到他人評頭論足這兩件事打擊到了。這幾天她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夢到顏薇的不甘和哭喪的臉。
二十二歲的大好年華,前途無量的未來,她有無盡的可能,卻遭到眼前這個人的毀滅,甚至還沒有經曆結婚生子,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等到老時子孫滿堂。
蘇心荷血紅著眼盯他,似要將他剝皮抽骨,吞入腹中:“我的薇兒還那麼年輕,她還有大好時光要過,還有許多的路要走,你卻…卻毀了她!”她顫抖著手指裘榭,憤恨已不足以形容她的喪女之痛。
“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裘榭被眼前瘋狂的女人嚇著了,她身邊幾個高大魁梧的大漢也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他的每根弦都被繃得緊緊的,心都在顫抖。
“她當時喝醉了,神誌不清,抱著我喊期望,我怎麼叫她,她都不撒手…”
“然後呢?然後你就見色起意,把我的薇兒…”
蘇心荷努力平複自己的內心,波濤洶湧的心頭澎湃卻怎麼也壓不下去:“你該死!”
裘榭仍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不是,不是,她是自願的!”
那張照片裏的顏薇眼神空洞無神,衣衫破碎不堪,自願,鬼才相信!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蘇心荷扭曲著麵部表情,似要將他推入十八層地獄,“你看這是什麼?”
肉肉的一團,裘榭險些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