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這次算是把徐領導給得罪了,我勸你還是趕緊去給他賠個不是,到時候我可以給你說說好話,畢竟,按輩分的話他還得叫我叔呢!”老人的話讓張文浩差點崩潰。
我憑什麼要去給他賠不是?他什麼人?剛才那樣囂張,讓我在這麼多人下不來台不說,關鍵那是他做得不對啊,憑啥就該讓我給他賠不是?
想是這樣想,張文浩嘴上還是蠻客氣的:“謝謝你大叔,這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唉,這孩子。”老人搖了搖頭,一步三搖的走了,留下張文浩一個人在那裏納悶:老人為什麼會這麼說,這個徐風雷到底有什麼秘密?按照一般的思維,如果遇上兩個人打架,尤其還是在村子裏麵,大家肯定會上前勸架的,但是剛剛,這些人卻隻是圍觀,難道真的隻跟自己是新來的有關係嗎?
張文浩覺得,這裏麵肯定有貓膩,徐風雷是他們的老鄉,還是自己村子的,又是鄉政府的幹部,在他受欺壓的時候,這些人不應該是隻這麼看著而沒有反應才對,要麼,徐風雷真的把他們都得罪透了,要麼,就是這裏真的是人情冷漠,誰也不會多管閑事,但是,剛剛老頭的話卻又讓張文浩推翻了後麵的結論。
如果這裏的人都不喜歡多管閑事,那剛剛這些人為何會在徐風雷離開之後又上前表示慰問呢?尤其是這個老者,還關切的告訴自己他可以充當一下中間的老好人,這讓張文浩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眼下的他也顧不上考慮這些,搶收才是當前的重任。
新機器就是好用,再加上這裏的麥子又不是多麼很好,跑起來倒也不慢,雖然偏僻,但是大家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確實很強,當然,在很大程度是表率作用,眼見為實,這種鐵家夥確實在短時間內能把人忙碌好幾天的活給幹完,所以,大家都老老實實的在自家的地頭上等著,一個個嚴陣以待,像是戰前的將士一般。
看到這些,張文浩一陣欣慰:這裏的人,隻要是能接受新鮮事物就好辦,自己就能想辦法徹底改變他們的觀念,刀口鄉的富裕之日,可謂指日可待。
因為有工錢,跟來的這幾個司機倒也很盡責,沒白沒黑的在麥田裏跑著,實在是累的受不了了,那就躺在麥田裏睡一會兒,餓了,自然有村裏人給帶來幹糧,雖然他們自己舍不得吃,但是給這些人的卻都是大白饅頭外加炒好的菜。
三天左右的時間,刀口鄉的麥子基本上全都收完了,剩下的,也就是那種小塊的,機器實在是進不去的,隻是簡單的一件事,張文浩的名字便在刀口鄉傳開了,大家都知道了鄉裏來了一個年輕的帥鄉長,而且真的是為老百姓做事的那種鄉長。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知道誰是真正給他們做事的,經過這件事,徐風雷越發的感覺到自己的地位不保,雖然那件事過後張文浩並沒有再找他什麼事,甚至,見了麵依然笑盈盈的,但是,徐風雷已經打心底裏跟張文浩劃開了界限,甚至有一種誓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不過,徐風雷終究也算是一個國家幹部,其思維能力也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能比的,他知道,憑借著自己絕對沒有辦法跟張文浩抗衡,最好的牽製辦法,那就是把自己的那個遠方表哥董大為給拉進來,雖然董大為不管刀口鄉的什麼事情,但是,他畢竟掛著黨委書記的職務呢,黨委書記,要比鄉長高一級的,這點,徐風雷還是知道的,思前想後,徐風雷給董大為打了一個電話,但是,響過幾聲之後,徐風雷馬上摁下了掛斷鍵,這電話費老貴了,自己還是震他一下讓他回過來的好。
“老徐,有事嗎?”董大為已經熟悉了徐風雷的這種行事方式,不一會兒,便用辦公室的座機給他打了回來。
“大為哥,這次你可得給我做主啊!”電話一接通,徐風雷馬上就哭訴上了,不過,他卻是扭曲了事情的真相,明明是他阻攔了人家的正常秩序,偏偏說成張文浩看上了村裏的某位女孩,本來應該按照順序過去的,結果張文浩非得先給那家割,自己前去阻攔,還被張文浩給打了一頓,有幾個憤憤不平的來拉架,也全都被張文浩給打了,最後,張文浩愣是把人家那家的姑娘給拉到車上給強暴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董大為心裏一驚。
“當然是真的,事後那個女孩還跑去我那裏告狀了,但是,人家是鄉長,我怎麼能管的了啊!”徐風雷心中大喜,隻要是董大為出麵,張文浩就完了,在他眼裏,身為縣委辦主任的董大為就是神一樣的人物,那沒有他做不成的事情。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張文浩真的弄了好幾台機器回去幫老百姓割麥子?”董大為暗罵徐風雷是個沒用的東西,這等大事為何不早點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