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浩不知道,蕭遠山嫉妒的不是張文浩的職務怎麼樣,也不是張文浩的升遷怎麼樣,因為張文浩的基礎在那裏擺著,即便是何萬江下大力度提拔他,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能給他搞一個市長來當,畢竟現在不像是以前那種信息閉塞的時候了,現在,哪個地方有點花邊新聞之類的,用不了多久就能傳遍全國,所以,現在很少有人再搞那些極其不合理的事情,突擊提拔或者是火箭式提拔越來越少了,那種十四五的副科級已經永遠成為過去式了,再也不可能有了,即便是火速提拔,也不可能跟蕭遠山並駕齊驅。
但是,張文浩有一點是蕭遠山怎麼也不可能追的上的,那就是張文浩得到了何麗娜,不但得到了何麗娜的人,更得到了何麗娜的心,你秘書工作做得再好,始終是一個外人,而人家因為得到了何麗娜的人,已經躋身於何萬江的‘自家人’行列了,自己人跟外人,待遇能同日耳語嗎,這才是蕭遠山為何會心生嫉妒的真正原因,當初他到何萬江身邊的時候就一心想要把何麗娜拿下。
但是,一直到何麗娜隻身來到中原省他都沒有找到什麼機會,無奈之下才在何萬江的安排下娶了京城某位領導的女兒,在外人眼裏他是風光的,畢竟也算是領導的乘龍快婿了,但是他自己心裏麵是最清楚的,在那個家裏,他這個出身平民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格可言,整天麵對的是橫眉冷對跟冷嘲熱諷,即便是他現在已經貴為市長了,在家裏麵也並沒有多少的地位,想到同為領導的女兒,何麗娜是如此的通情達理,而自己的老婆確實如此的嬌蠻任性,蕭遠山就感歎上天的不公。
隻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他已經不可能在重新選擇,因為這種婚姻並不隻是簡單的一個選擇題,你第一次選錯了可以把答案擦掉重新來過,婚姻就是婚姻,一旦成了既定事實,想要再改變很難,尤其是娶了這種大家庭裏麵的女兒做老婆,想要離婚甚至比想要結婚都難,在這一點上,蕭遠山對張文浩是嫉妒的,甚至是妒恨的,因為張文浩雖然得到了何麗娜的人跟心,但卻沒有給何麗娜一個家庭,沒有給何麗娜一個圓滿的婚姻,這就讓蕭遠山更加的感覺上天的不公平,明明自己可以,為什麼上天偏偏不給自己一個機會,明明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為何偏偏把機會給了別人?這讓蕭遠山很不能理解,也恨不能接受,於是,捎帶著把張文浩也記恨上了。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真的是很不可理喻,明明很簡單的一個事情卻偏偏想不明白,就像是蕭遠山,即便是現在已經貴為市長了,依然沒有辦法走出這個牛角尖,鑽到裏麵就像是入了魔一樣。明明知道這件事跟張文浩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可以偏偏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這個思維。
眼看著張文浩眼神中有些憤怒,蕭遠山似乎理智了不少,當下嗬嗬笑著說道“文浩啊,我這個大梁也是經過多次的小梁才積累起來的,現在你有這個鍛煉的機會,一定要把握好,隻有挑得了這種階段性的大梁才能挑起永久性的大梁啊!”
話說蕭遠山也不是一個完全不講人情的人,在意識清醒的時候對張文浩也還是不錯的。
想到自己剛剛步入官場的時候蕭遠山對自己的教誨,想到蕭遠山對自己的種種好,張文浩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尤其是想到這次蕭遠山有可能不會有什麼事之後,張文浩不由自主的變成了恭維的表情,因為他陡然想到,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自己依然還是刀口鄉的鄉長,想要發展那裏,還需要上麵的支持,尤其是蕭遠山這個市裏麵的大佬,沒有他的支持自己將會寸步難行,尤其是想到蕭遠山曾經給自己的那些許諾,張文浩更是後悔的想要扇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媽的,張文浩你真是笨死了,怎麼能輕易的招惹這麼一尊大神?你以後還想不想過了?
想到這,張文浩當下趕緊說道“我知道,這次是您跟謝書記給我一個鍛煉的機會,不管我怎麼做,都還得指望著你們在後麵給我把關,嘿嘿,我是大前鋒的,你們是後麵掌舵的。”
“謝書記可是說了,這次要以你為首的,我也得聽命於你啊!”蕭遠山這會兒心情好了不少,人嘛,都是喜歡別人恭維自己的,沒有誰喜歡別人貶低自己,這會兒的蕭遠山雖然嘴上還在說著這些負氣的話,但是心裏麵早已經釋然了。
“蕭市長,不管誰聽命於誰,現在我們應該做事了,您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在蕭遠山麵前,張文浩自是不敢太托大,但是心裏麵卻十分著急,尤其是想到那下麵還壓著人的時候,張文浩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抓耳撓腮,腳下早就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