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饞的口水都流了下來,心想這麼多槍,拿一把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吧,於是在這間百十平米的石室裏搜尋起來。架子頂上一把手槍吸引了我,我拿下來一顛,很有感覺,仔細一瞧,這是勃朗寧九毫米手槍,心想別說在那個年代就是現在它也是好玩意,我打開彈夾一瞅,裏麵滿滿的並排子彈,心裏一下子樂開了花,將手槍別在了腰上。
瞅瞅地上的手榴彈,我抽了三個也別在腰上,以防萬一能用上。手裏有了家夥,頓時底氣足足的,管以後你再來什麼鱷魚,蜘蛛的,我還能怕你們不成。
樂了一會,一想還得趕快去三陰泉那,忙出來向主甬道那走。
我一直擔心將我引到這條暗道裏的人想害我,所以一路上走得很小心謹慎,不過毫無意外的,我又回到了主甬道。雖然沒有遇見什麼危險,但是越這樣越有點惴惴不安,有句話怎麼說來的,你越覺察不到的,越是難以改變的。
到了甬道,我繼續往回路走,邊走邊注意牆上的標誌,一段路後,我發現了牆上假標記與我做的標記不同之處:我做的箭頭標誌箭頭上的橫線有些會和彎勾彙合連在一起,而後麵被人模仿的這些,沒有一個是連起來的。
這與我的筆畫習慣有關,我是先劃了彎勾,然後再劃一道橫線,所以有時候橫線和彎勾會相連,而那個人一定是先劃了橫線然後再劃彎勾,這樣一來,橫線基本不會和彎勾的頂端相連。我心說發現這個區別後,那就好辦了。
終於,在出現橫線和彎勾相連的牆壁上,我轉過身來,邊走邊開始慢慢的推牆。幾步之後,一塊牆壁被推動,吱吱的轉動了起來,露出了一條岔道。我照著手電進去一瞧,裏麵的牆壁上也有我做的記號,看來這就是我出來的岔道沒錯了。這次為了小心,我跑得稍微慢點,時時注意著牆上的記號,十來分鍾後,到了岔路口,選擇了左邊最窄的那個,接下來很順利的到了盡頭,鑽進了地洞裏。
爬了一會,那條嚇了我們一跳的鱷魚還在地上躺著,肚子裏祁老頭兒媳婦的臉依舊裸露著,燈光下顯得更蒼白了。本來我都繞過去了,可是有一種力量驅使著我又回頭朝鱷魚肚子裏的屍體望去。有個聲音在腦海裏告訴我,這樣一個神秘的女人怎麼會如此簡單的死去。
我又邁步過去,在鱷魚肚子旁蹲下來,用燈照著祁老頭兒媳婦的臉。屍體臉上的蒼白在強光的照射下,竟然顯得有點透明起來。這讓我很吃驚,皮膚怎麼會透明呢?我猶豫了下,掏出折疊刀,用刀尖輕輕的在屍體的臉上劃了一下。
結果這一劃拉不要緊,祁老頭兒媳婦臉上的皮竟然隨著我的刀撐起了小帳篷。我將刀插進去向上一割,皮下麵一張血紅幹澀的臉出現在我眼前,上麵滿是皺紋。雖然被剝了皮,但是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是陳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