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但是速度卻和年邁的老人一樣,步幅蹣跚,還好的是前麵的白蟒並沒有拋棄我們,也減緩了蜿蜒前行的速度,讓我們很快就追趕了上,看到了它的細長尾巴。
走了一會,來到了我和米姐遭遇鼠群的場地,我和她相互瞅了眼,心照不宣,不曉得白蟒帶我們到這裏來做什麼。
不巧這一瞬間被莉莉捕捉到了,好奇地調侃起來:“你倆幹嘛呢?眉目傳情嗎?”
她這麼一說,其他人全都將目光轉向我和米姐,一時間弄得我倆尷尬極了。
“瞧你這話說的,什麼眉目傳情呢?!嘿我就納悶了,你小小年紀怎麼就這麼不正經呢?先前滿嘴粗語,什麼漢子情人相好的,現在又胡亂臆測我和阿飛關係,是不是沒被男人那啥過心裏空虛寂寞啊?你爹的手下不是有很多彪形大漢嘛,可以讓他們伺候你呀?別老覬覦著阿飛好不好?”米姐可不是紫嫣和雨軒,對莉莉反唇相譏起來,才不在乎用什麼語氣和詞彙。
莉莉被米姐激怒,舉起拳頭想要動手,不料被他爹拽住:“別再惹是生非了,你要是不諷刺人家,人家會教訓你嗎?以後給我聽話老實點,不曉得現在是什麼時候嗎?!”
莉莉見唯一的依靠——父親,都不站在自己這邊,徹底沒了底氣和囂張,嘟囔著嘴低頭不語。
“其實這地方我和阿飛來過,遭遇到了鼠群,差點連命都丟了,多虧了前麵那條白蟒幫忙,它趕過來進食時嚇退了鼠群,讓我倆成功脫身。”米姐向他們幾個簡單地講述了下和我對視的原因。
“啊?原來是這樣!那前麵的白蟒大神不會是要我們和它一樣,天天吃老鼠維持生命吧?”阿三臉上露出懼怕的表情,不停地掃視著其他人。
“不會吧?太惡心了!”雨軒和莉莉這次竟然異口同聲起來。
“如果是田鼠或者竹鼠的話,可以去頭剝皮,然後摳出內髒烤熟了吃,但是這裏的老鼠常年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地下,體內一定含有很多病菌,我們不是蛇,吃了的話很容易被感染和寄生。”小遠不合時宜地科普起來,搞得她們兩個女生更加毛骨悚然。
我突然想起強哥當過特種兵,在報紙上看到很多野外生存的戰士,必須敢吃一切不會致命的東西,不管是惡心的老鼠還是肮髒的蟲子亦或者醜陋的蜥蜴。不知道強哥有沒有吃過這些東西?哪天米姐和他接吻的時候,會不會想象他滿嘴流油啃老鼠肉的情景?
“諸位,我看還是別開玩笑了,前麵的白蟒已經拐進另一條甬道裏了。”金錢豹在後麵著急地提醒了句。
他說得沒錯,朝前望去,隻能看到白蟒卷起的一丁點尾巴,身子已經橫進了岩層中,趕緊快步上前追去。到了跟前才發現,甬道是我先前躲避血僵時推倒的那條,心裏不由得一陣嘀咕,它這是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不會是小沫慘死的那條陰暗潮濕的岔道吧?
這樣一想,心裏頓時緊張起來,雖然小沫的屍體已經被燒得灰飛煙滅,但總是有點做了齷齪事的陰影,偷偷地瞥了眼背上昏睡的紫嫣,不知道她要是曉得了我對小沫做過那種事情後,會不會鄙視我並對我感到惡心?就算是雨軒,知道了後恐怕也不會對我有任何好感了。
看來到時候應該囑咐下李師傅,把那一段給隱瞞過去。
甬道比較窄,我們跟在白蟒後麵魚貫而行,很快就來到了岔道口,望著白蟒鑽進的那條岔道,我長長地鬆了口氣:謝天謝地,這不是我和李師傅燒死血僵和小沫屍體的那條。
跟進去走了一會,感覺很吃力,仔細觀察了一下,原來這條岔道是向上延伸的,怪不得呢!不過知道了這種狀況後,大家都喜笑顏開起來,或許以為這就是通到外麵的密道,用不了多久就能重見天日了。
白蟒在前麵又爬行了十來分鍾後,突然停了下來,將身子擰出好幾個與地麵垂直的彎曲,像極了以前物理老師在黑板上描繪的正弦波。
我們也都停了下來,好奇地觀望著,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白蟒接下來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