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坐了一會,屁股上的冰冷讓我從頹廢中回過神來,這時候突然想起一個人——張學良,對,記得曆史書上說過,他曾經在上海一個月就戒掉了毒癮,雖然我不能比及他,但同樣是人,他既然能做到,就說明我也應該能做到,也必須做到!
想到這裏突然有了些信心,覺得隻要自己能偷偷戒掉風騷女人給我喝的毒品,健康地回到親人還有朋友身邊,他們一定會不會知道的,這也算自己的一點小九九了。
打定主意後我利索地爬了起來,用手電照著地上的腳印朝前快步走去,似乎了卻了一件很沉重的心事,不過卻徒增了一份糾結,那就是對老爸的看法,不知道回到東島見了他後該不該質問,不問的話對我媽不公平,對那個風騷女人也不夠公平,但挑明之後很可能會影響到他們老兩口的感情。
正糾結著,突然發現周邊變得空曠了不少,照著手電一掃視,發現腳下雖然仍舊是鬆軟的泥土,但兩側卻變成聳立的岩層,猶如天然的屏障,再看上麵,手電照去高不見頂,蔚為壯觀。
洞穴雖然變得開闊了很多、筆直了不少,但仍舊深不可測,也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好在地上的腳印還在,遂加緊朝前追去。
寬闊的路段並沒有我想象的廣闊,幾分鍾後就穿越了過去,洞穴重新變小,恢複了原先的樣子,彎彎曲曲、布滿礫石棱角,看來接下來又是一條慢慢長路。
不過有時候,你認為的事情卻偏偏不按照你的想法發生,這也有了意外這個詞彙,當我略顯疲憊地邁著步子走了沒一會,前方突然出現了亮光,雖然昏暗虛弱,但幾乎布滿了整個洞穴,應該是超大功率手電發出的,這種拉風的東西一定是喜歡張揚的長發美國佬所攜帶。
為了防止被發現,我將手裏的電筒關了,之後輕手輕腳,摸摸索索地慢慢前行,在黑暗中行走說起來簡單,但隻有試過的人才知道,不僅速度慢而且免不了磕磕碰碰,還沒有靠近前方的燈光,我的腿上就已經被磕了十幾下,但沒時間顧忌有沒有淤青和流血。
距離燈光近了些之後,才發現洞穴已經到了盡頭,燈光是在一處廣闊的場地上散發出來的,心說怪不地會充滿整個洞穴,原來除了燈的亮度之外,還有彙聚的原因。
我蹲下身子,將頭探出去後朝空地的中央瞅去,清楚地看到了南宮水還有長發美國佬他們幾個,此時正背對著我圍在一個柱子類的東西旁。突然間有一種領悟,覺得長發美國佬沒我想的那麼簡單,用大功率燈光應該不是為了顯擺,而是……而是為了照顧暗地裏的我和強哥,讓我們能窺探得清楚些,看來他心裏真是畏懼南宮水會殺他,想要讓我們幫忙。不過要是知曉了隻有我一個人,一定會很失望。
場地中間的柱狀物被他們幾個的身形擋住了光,看起來比較模糊,辯不清具體的樣子,尤其不知道下麵是什麼,會那麼吸引他們的目光。
這時候,我看到南宮水伸手指了下其中的一個徒弟,是那個陌生的女孩。她隨後從自己肩上的背包裏掏出一個東西,遞到了南宮水手上,側身的時候燈光照了過去,讓我一下子看清了那東西,是夜郎王古墓裏的黑盒子——真正的天國寶藏。事到如今,所有的推斷都得到了驗證,真是南宮水派徒弟搶走了它。
南宮水接過黑盒子後,托在手上大笑起來,這笑聲我在上麵領教過,陰森而又刺耳,聽到的人都會不寒而栗、惶恐惴惴。
笑過之後他終於開了口:“威廉先生,我想現在,是該你出手的時候了。”嗓子沙啞低沉,蒼老極了,但極其有力,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清晰。
“出手?老前輩,以你的法術和智慧,什麼事情還用得著我這個小人物出手啊?”長發美國佬大聲地反問了句,聲音很洪亮,應該是想讓我也聽見。
“威廉先生是貴族出身,老夫當然不會讓你去做打打殺殺、搬運裝卸的粗活,出手的意思隻是讓你伸出手而已。”南宮水說著將臉側了過來,清楚地暴露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