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沉浸在心曠神怡之中的我有些飄飄然,眼前的葉子以及房間的一切,不知不覺間變得光怪陸離起來,沉重的眼皮眨了幾次後閉了上,禁不住昏睡過去……
當我睜開眼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不過旁邊還睡著一個人——葉子,更甚的是,我身上赤條條的僅穿了一件內褲,頓時臉上滲出汗來,忙坐起身找毛衣和褲子。
動靜很大將葉子吵醒了,她睜開眼睛,見我正亟不可待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後,臉上也是有些火辣辣的,不過隨即鎮定:“你沒必要嚇成這樣,我們昨晚沒做什麼的!”
三下五除二將衣服套上後,我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審視了葉子一眼,見她是和衣而睡後,長出口氣放心不少,對她認真道:“幸虧沒做什麼,要不然我們真是說不清了,對了葉子,你怎麼會……?”
她揉了揉眼睛下了床:“這應該問你自己啊,真地什麼都不記得了?”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笑意。
“我……我……”
她穿上了靴子,並且蹲下身子幫我係鞋帶:“好了,知道你忘得一幹二淨了,實話告訴你吧,是你這個大色狼昨天夜裏非要抱著我睡的。”
“啊?!”我有些吃驚,咽了兩口唾沫,“我隻記得你幫我洗腳,之後……之後……”
她站起了身:“可能是因為太疲乏了,正洗著腳你就睡著了,沒辦法我隻好扶你躺到了床上。”
“那也不用將我衣服全脫了吧,你這可是有猥褻嫌疑啊?”我戲謔地詢問了句。
葉子臉色一正:“什麼全脫了去,不是還給你留了一條內褲嘛!再說了,夜裏的時候你渾身濕透,嘴裏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語,看起來有些痛不欲生,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在做惡夢,後來才發覺是毒癮發作,無奈之下才幫你把衣服脫了,這是為了讓你好受點,可沒有揩你油的意思!”
聽後我一臉惘然與心憂:“你昨天不是說我的毒癮已經被藥物治療好了嗎,怎麼還會發作?”
“這我也很奇怪,按理說如果是正常人的話,隻要吸毒時間不長,量不是特別大,用藥物應該可以完全根治的,而且見不到毒品更不會複發,你——”
“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說我不是正常人?!”
“那倒不是,我隻是覺得你的身體有些特殊,這樣,待會我重新取點血,給你做一下化驗,看看除了海絡因之外,還有沒有其它毒品成分。”
我低頭思忖起來,當時在雙月泉底下的洞穴裏時,風騷女人在我毒發時候說過,給我喝的飲料裏隻摻了海絡因與曼陀羅花粉,那種情況下應該不會騙我,到底會是什麼原因導致了藥物禁毒功效降低呢?
冷不丁地,我想起了百祭丸,心說怎麼把它忘了,於是一拍腦袋對葉子道:“我中過百祭丸的毒,會不會是它抑製了禁毒藥的藥效?”
“百祭丸?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是什麼樣的毒?有何症狀?”葉子好奇地追問起來。
“顧名思義,一百天之後沒有解藥就會掛掉,關鍵是死之前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渾身潰爛發膿,樣子很難看!”我歎了口氣道,“實際上,我和我的另外三個朋友,距離毒發沒有幾天了,最多一周!”
“那你們仍舊沒有獲得解藥?”
解藥?我忽然記起在雙月泉下麵的空地上時,夏老頭給過我一個小瓷瓶,裏麵是解藥,於是忙朝身上摸索起來,卻才意識到羽絨服是全新的,再將手伸進褲兜裏,也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難道說是丟了?我心裏掀起陣陣失望的波浪,連連歎氣:“唉……”
“看你這樣子肯定是沒有得到解藥,不過不要悲觀,待會我將你的血液標本送回軍區醫院,他們一定能分析出那個什麼百祭丸成分,並找到抑製它的抗生素的!”葉子握住我的手,對我輕輕聲安慰起來。
我對他們軍區醫院沒什麼信心,畢竟就算化驗出來成分是什麼,再找到治療的藥物,也要十天半個月,那時候我早就毒發身亡了,小瓷瓶的下落才是我最關心和需要尋找的,於是詢問她:“葉子,我以前身上的羽絨服呢?”
“在你昏迷的時候讓我洗了,放在樓後麵的晾衣架上呢?這兩天忙,也忘了收起來了,怎麼了,那衣服對你很重要?”她輕輕詢問。
“洗了?那你洗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小瓷瓶,木頭塞子的?”我急切地追問道。
“沒有!”她回答得很篤定,不像是騙我。
我長出口氣,心說完了完了,好不容易得到的解藥,竟然被我弄丟了,既然不在衣服裏,想必一定是我被麻醉槍擊中時,落在了雙月泉下麵的那個場地裏了,不行!必須再下去一趟,將解藥找到,要不然我和紫嫣,還有強哥阿三就完了!
想到這裏忙對葉子告別:“解藥肯定是落在了雙月泉下麵的圓井旁了,我必須再下去一趟,再見!”說完快步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