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女人恍然大悟:“我說今天早上的時候,為什麼老是招蜂引蝶,原來昨夜裏,你在玉米葉子上撒了花粉!這招真夠陰的!”
我哼笑起來:“嗬嗬,嗬嗬,跟你比起來還不是差很遠!”
“不過,我還是有點想不通,即便有了上麵的那些依據,也隻能判定我與女屍煞事件有關聯,並不能推出我身上藏了東西啊?”
“這個就更簡單了,前天夜裏我進入了銀蛋家的房子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女屍煞在翻箱倒櫃找東西,我想,那東西才是幕後主使真正想要的。
將亂墳崗的新娘墳變成養屍池,弄出女屍煞殺人,包括替狗娃爹報百年之仇,這些不過是幌子罷了,你真正目的,是為了借機得到那個東西!現在張伯死了,東西一定在你這兒嘍!”
尖嘴女人臉上有點掛不住,對我反諷起來:“你這麼牛,怎麼沒有猜出是什麼東西呢?”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可以猜出絕非等閑之物,並且出自新娘墳,因為一百年前,銀蛋爹的曾祖父魏老二,曾經盜過哪墓穴。”
“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的山村裏,還有你這樣精明的人物,你究竟是誰?什麼身份?”尖嘴女人臉上滿是狐疑。
“平民老百姓一個,不值得大叔你誇獎?”
我這話說出後,村民們愣住了,全用疑惑的眼神瞅著我,估計以為自己聽錯了。
中年村長上前一步:“法師啊,你剛說……大叔,是指的誰呀?”
“還能有誰,就是對麵這位‘狗娃娘’啊!確切地說,她是個冒牌貨,實際上應該是個年齡很大的男人。”
村民們的目光全都盯向了尖嘴女人,上下審視著,想要找出一點男人的特征來。
狗娃爹這時候開口了:“法師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是我媳婦,是個男人,剛才我手指在他腿間摸索時,碰到了那玩意,所以才會震驚!”
“厲害厲害,這都被你察覺了!”尖嘴女人說著拍了兩下巴掌,隨即質問,“不過,你是憑什麼斷定的呢?”
“你的聲音!”回應了一句後,我詳細解釋起來,“推斷出你就是在河邊,對狗娃爹下命令的人後,我一開始以為沙啞的嗓音是你偽裝起來的,但後來覺察到了不對勁。
正常情況下,要是改變自己嗓音的話,都要壓低或者提高音調,這樣的話,第一個字的語氣和後麵的字會有很大的差別。
但是沙啞的嗓音沒有,而你狗娃娘的聲音卻是這樣,所以我得出結論,女人的聲音才是你模仿出來的!”
“原來如此,既然被揭發了,那就沒有必要遮掩了!”說完將手朝臉上抓去,刺啦一下,將一張人皮撕了下來,埋怨道,“老戴它都難受死了!”
剛才還是半老徐娘的尖嘴女人,一瞬間變成了肥頭大耳的老頭,臉上還布滿麻子,醜陋極了!
村民們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全都瞪大雙眼,一臉驚愕。
狗娃爹指著麻子臉老頭質問起來:“我媳婦呢?為什麼你要冒充她?!”
他嘿嘿一笑:“怪就怪在她不該獨自去亂墳崗,找你兄弟約會之時,撞見了我挖百年新娘的墓穴,沒辦法,隻好利用一番嘍。”
我瞅著地上的鮮活人皮,意識到了什麼,逼問道:“你殺了她?!”
麻子臉老頭哼笑一聲:“那倒沒有,隻不過借了她的一張臉皮而已。”
“那我媳婦現在在哪?!”
狗娃爹歇斯底裏喊了句,眼中充滿了對麻臉老頭的仇恨。
他咧咧嘴:“新娘墳旁邊墓穴的棺材裏,是死是活要看她的造化了。
狗娃爹聽後怒火中燒,忙從地上爬起來,從一個村民手裏奪過洋鎬,朝麻臉老頭奔來,看架勢,要拚個你死我活。
經過我旁邊時,趕緊伸手抓住他胳膊:“快去救你媳婦,報仇的事情交給我和村民們!”
狗娃爹抿了抿嘴唇,轉身朝巷子深處跑去,消失在漆黑的盡頭。
中年村長朝幾個村民揮了揮手:“你們也快去幫忙,救了人趕緊去醫院,不要回來了!”
麻子臉這時候哼笑起來:“哎呀法師,你倒是很有心啊,救了那個憨男人一命,不過他女人沒了臉皮,悶在棺材裏好幾天了,即便還有一口氣,去了醫院也是白搭!”
我瞪視著他:“人命關天,即便有一絲希望也要救!”
麻臉老頭的臉上露出殺氣:“好好好,你想當法師、做正人君子我不管,但是今晚,我就要大大方方離開,誰阻攔我誰就得死!”
我轉向四周的村民:“大家拿著家夥什一起上,一人一下也能將他砸成肉泥了!”
幾十個村民,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手裏揮舞著農具,將麻臉老頭逼進了院子裏。
他即便有些本事,也雙拳難敵眾手,臉上流下冷汗來,步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