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黃老四的頭顱和臉龐,已經被我用鉤鐮砍刺得麵目全非,但還是有個特點讓他的樣子一目了然:頭頂光禿禿的,寸草不生,並且均勻分布著九個圓點,橫著三行,豎著三排!
這九個點是戒疤,一般是出家的人在受戒的時候,在頭上擺放細小的殘燭,燃盡後灼燒頭皮留下的疤痕,以此成為一種標誌,也時刻著提醒出家之人,銘記戒律!
沒想到黃老四除了鬼血蓮花教護法的身份外,竟然還是一個和尚,確切地說根本不配做一個和尚,連基本的色戒都不遵循,而且嗜婬成性,是個色`魔!
再看臉龐,與最先爆出真麵容的黑老二不同,皮膚非但沒有褶皺,竟然還非常油滑,沒有被刺的那些部分,甚至還泛著光澤,與少女的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並且五官也算端正,一雙桃花眼泛著婬光,鼻梁高聳、嘴唇輕薄,有點勾引女人的資本,想必一些浴火焚燒的女子,也即潘金蓮那種,應該很容易被他得手。
“真沒想到,竟然是他!”
正盯著黃老四的頭顱審視,身後突然傳來親生母親的驚訝聲,聽上去似乎以前就認識他。
我轉過身,指著黃老四的腦袋:“這和尚是……?”
親生母親長哼一聲:“以前的一個故人,當年與你父親一起,沒少和他打交道,實在難以想象,他竟然就是黃老四,隱藏得真是夠深啊!不過這樣一來,當初的很多事情,就解釋得通了!”
我聽後更加好奇了,追問道:“原來多年前你們就和這和尚認識,並且有過交集啊!他是不是潛伏在你們身邊,博得信任後,套取了很多有價值的消息?”
親生母親斜眼瞥了我一下:“別把任何事情都想當然好不好,要是相處時間長的話,我和你父親能察覺不出他不對勁嗎?當年的經曆詳說起來比較複雜,總而言之,和這禿驢是有過幾麵之緣,被他偽善的麵目所騙罷了!”
見親生母親不想提過去的事情,並且現在也不是傾聽故事的時候,繼母那邊正需要人手呢,於是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親生母親的雙手手掌,都被黃老四的長劍割傷,所以不能繼續參與打鬥,但我還是將鉤鐮交還給了她,不是對她勉為其難,而是實在用不慣這少有的兵器,擔心我這蠻力之下一個不小心,連自己都勾傷。
還是黑刀用著順手,跑過去撿起後,對親生母親撂下一句:“你照應下那個青衣男子吧,恐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我去幫助繼母!”
親生母親瞥了我一眼,哼道:“金瑤那邊你不用過去,身為三大驅鬼家族之一,金家的後人,要是連白老三都搞不定的話,那可真是辱沒先人了!”
雖然這話的語氣帶著一股子醋意,但我還是相信親生母親不會因為私心而欺騙我,並且阻止我過去幫助繼母,於是絲毫沒有遲疑,拎著黑刀朝白老三奔去。
後麵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瞥眼一瞅是強哥,雖然他剛才被黃老四打得頭破血流,但毫不在乎,手裏已經撿起了九龍短劍,眼睛裏滿是堅定之情。
隻一眼,我就知道他的內心是怎麼想的,也不打算勸他留步,因為根本勸不住,強哥的品性我實在太了解了,隻要還有一絲力氣,就不會看著朋友單打獨鬥的,一定要拚死幫忙。
與強哥一起剛趕到另一條石梯,就迎來了繼母劈頭蓋臉的一通責罵:“我完全可以對付得了白老三,根本不用你們來幫忙,趕緊回去!”
“黃老四已經人頭落地,沒必要回去了!”我小聲頂了一句嘴。
“是讓你回到你姥姥那邊去,如果藍老大突然過去襲擊,誰保護她呢?!”繼母邊躲避著白老三手裏粗大的鋼棍,邊對我厲聲命令起來。
我陷入了糾結之中:是聽信繼母的話語,返回到姥姥那邊,照看她以及葉局長和雨軒葉子幾人呢?還是在這裏與強哥一起,幫助她對付胖碩的白老三呢?
從小到大,繼母對待我的態度,與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父親是不一樣的,比較仁慈和藹,經常給與我鼓勵和細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