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走了。”我說。
“走了？什麼走了。”
“人都走了。”
“哦。”
“你看看，叫你們平常保護好眼睛，你看，是不是有用了，眼睛不好連人都看不見，就隻能到處亂晃，什麼事都做不了，人呢，一定要有夢想，否則……”
“走吧，我們走。”
“走？就不過去看看，你不是不相信這個的嗎，現在有機會了，怕了，他又看不見你，哦，它們都看不見你。”
雲停了，就像是天上的雲，沒有風，似乎就不動了。
“對，去看看。”沿著尚未溜走的鐵鏈，上麵還有一點點的餘光。
……
隻是一點點的時間，逃走的家夥似乎就被挨到了盡頭，“死胡同？這裏怎麼會有死胡同，不可能，我記得不是的。”身後隻有聲音，沒有，人。“沒有來，看來是對的，他把它引來了，我有時間了，有時間了。”
這時我和雲躲在一旁的樹後麵，天空上盤旋著不少紅眼的烏鴉，喧囂，吵鬧。
“沒事，我有，我有，隻要再來過，來過就是了。”
“嘩……”這一次的投擲，要比我們之前看到的幾次，準確不少，十分熟練。
“總有幾個踏實的人，熟練了，什麼事都會好好的。”我有些欣慰。
兩條鎖鏈一旦交彙，便纏繞在一起，將他的脖子勒住，向後拉扯，躺倒在地上，“你，無處可逃，現在，回到你該走的路上去。”
極速收縮的鐵鏈在地上拖行，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跡，無論是草木還是沙石，都一並帶走。
“跟上啊，發什麼呆，你不是想看嗎？”雲有點遲鈍，或許這些東西對小孩子來講還太早了，到十八以後會好一點。
“現在，看著我的眼睛，冷靜下來，對，別動，別動。”黑影在說服他，更像是在催眠，暗我的語言來說，應該是剝離他的想法。
“說吧，你想要幹什麼？”
“沒，沒什麼。”原本放在頸部的雙手下垂，放棄了抵抗，“對，沒什麼，我隻是，到處走走，沒什麼。”
“那，你，還，記得，什麼？”一字一句地吐姆，詢問他。
“我想要想起來，想起來什麼，去找，找什麼？”
“好了，會去吧，回到你要去的地方，不會再有人阻止你了，你知道的。”鎖鏈鬆來了，重新掉落在地上，激起塵土，混雜到黑影之中。
“又是一個沒用的家夥，真是令人失望。”它自言自語著，似乎早就習慣了，“不過似乎還有，月亮沒有下去，是不是，我的朋友。”
瞬間寂靜無聲，烏鴉也不再喧囂了，隻是落下來，落在枝頭，落在每一個看得見的地方，“他在哪兒。”黑影自顧自地看著。
“他是不是看到我了。”雲半蹲著。
“我想不是，不過很快就是了，你隻要大叫一聲，我在這兒！它馬上就過來。”最怕空氣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