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美人洗浴而歸,見到的,便是這般憑窗欄而倚、優雅品茶的姿態,腳步頓了頓,卻憶起方才之事,再向著那人的眼神多了絲清冷。其實那不怨她這般待見他,旁的男子見著她便是遠遠繞了去,還從未有旁的人這般待過她。不論其行舉是否越咀,在她眼中都是不可為之舉。
不知是她的目光太過刻意還是他正好要去查看她是否已歸,他卻是實實在在對上了她那灼灼的眸子。愣了一刻的他明了這般灼灼後便笑了,那眼神,分明是欲非將他淩遲了不可。可他又怎會如了她的意呢。輕輕來到她身旁,腦袋微微靠攏其耳,低不可可聞道“紫兒莫要就寢,可要等為夫洗浴歸來哦。”不等任何回應便輕輕走了。
不知名的桃紅複染上了那清麗的臉龐,然而那雙眸子裏,卻是清冷到了極致。待其愈要再次使用武力前他卻在十丈之外,之餘下一陣輕笑聲回過首便離了她視線之外。
她不輕易動怒的,然今日她卻因著同一人動了怒亦動了手。無處可發,書蝶紫便遣退了身旁的侍女,緩緩進了內室,心思轉了好幾彎。
不一會兒心下便有了既可不用動手亦可回報讓她動怒之人的方法。
於衣櫥尋來自己的衣裳,又尋來二枕,將軟枕置於自己的衣裳間,置於床上的被褥間蓋好掖平整,快步將自己藏到了床幔的簾子後,等待著那臨走前特別交代要等其歸來之人歸來。
約一刻鍾後,等待之人歸來。瞥了眼空無一人的外廳,“紫妃呢?”
“紫妃娘娘讓奴婢候於此便獨自進了內屋。”萊雪答道。
竹蘭修揚起弧度,大步跨入了廳內便向著內屋而去。
待望見那床幔內微微隆起的被褥,竟然笑出了音調。於是慢慢行於床前,挑起床幔,單手向著被褥而去。
然而嘴上卻向著床幔外道,“紫兒莫要戲耍朕,朕知這被褥內無人。若讓朕發現了紫兒的去處那可是要受罰的呢。或許朕的紫兒是期冀朕罰於你呢。”
說著人亦離開了床幔,向著那有氣息的地方尋去。
想著已被發現,簾子後之人隻得挑開簾子現了身形。
尋人之人頓住步伐,待其走近身旁,抬起手,欲將身旁之人有些淩亂的發輕撥於腦後,不料卻被躲了過去,手在半空頓住。片刻方垂下,輕聲道,“夜已深,歇息罷。”未等回答,便自行遠離,來到了倚窗而至的軟榻邊,褪去足上軟靴,身體置於那軟軟的被褥間,閉目。
書蝶紫收回眸子,不再言語,向著那足以躺三五人的床沿而去。褪去靴子,和衣躺下,卻未閉上眸子,隻是盯著幔頂,獨自想象。
大婚,洞房,這些真實發生了的過程她都參與著,可此刻她卻有些恍惚,這,是她想要的嗎?春宵一刻,值千金。而今這千金,不論她有過多少掙紮,卻未發生。她怕,卻又不曾表露過,隻是這一刻,她卻恢複冷靜了。並非她期冀發生什麼,隻是知道,該發生的,依舊會發生,隻是時日長短罷?待那一天,再想罷……
月已上中天,四家燈火不再,卻有著太多未眠人,伴著月亮而落,伴著日出而起……
------題外話------
額編輯把上章第一次傳的聞給更新了抱歉或許我錯怪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