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是每個人追求的,雖然很是痛苦,但得到的益處卻是每個人都會羨慕不已的,不是嗎?
他盡管會痛苦這一年,但之後呢?誰又能知道。
生與死,隻是一瞬之間;愛與憎,隻是一念之間;得與失,隻是一行之間。
一年是多少的一瞬、一念、一行。
沒有任何的可能讓他會從毫不起眼的菜鳥,決起而飛不至榆枋,檣櫓灰飛,在一秒之間可以長成天鸞鳳凰,翱翔九天。
隻有沒日沒夜的打磨,一日複一日的潛心,安靜的內心總是不會那麼的平靜,失去的總是不會比得到更令人快樂,反而是無盡的折磨,無休止的一遍、又一遍的記憶重現,那麼,隻是盡量不去做更多的動作,讓身心簡單化,而簡單下來的,隻有那磨人的紮馬。
他不會屈服,日子也有了三月了,總之光陰是不知不覺就會讓你沉淪,然後離你遠去,不會被你發現,直至隱去他的痕跡,徹底的消失。
多麼可怕,卻不回避,不會比那個即將麵對的事情來的更可怕。
他誓說:“我不會放手的!為了你,我已經失去的太多;為了你,我已經變得像一匹孤獨的風中寂寞狼。不再失去,也不在等待,那就因傷疤而結束這一切吧。”
武術,總是有數不盡的傷疤。
紮住,並且抓住,不能放手。
可是,總是在你抓緊的時候不知覺的鬆開了手。
“離,我曾經找了你無數次,遇見了無數的人,還是沒有你的蹤影。如今你出現了,那我也不會再流浪了。”他深情道。
“一年的時間,對雲一個菜鳥級別的新人來說卻是比攀天還難,總是有著流血與流淚的,雖百死尤往。”
他還是如此,潛心卻是再也不能靜得下心,如此紮馬三月,怕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習得招式武技,鬥過那聶昀。
這一日,薑離感覺日夜陪伴的他有所異動,便勸解道:“嶼,無須有包袱埋在心中,專注這門功夫,紮實是基礎,話說萬丈高樓起於基底,那些看著精妙絕倫的樓房別墅,其實是徒有其表,若是偶有不以為意的建造者淺淺而為,不已深植,怕是一遇災厄便會樓倒牆塌,悔之不及,你這是紮實身體基礎的要訣,怎能不潛心修為?”
他便說:“此時我已根植三月,早已將雙腿盤的如那梧桐樹,葉大根深,怕也有些氣候,你何不教我些架勢,也好使得一些招式。”
薑離見此,便不再言語,誰曾想習武不是那般的容易,縱然紮到三月的馬步,也不過才剛開始而已,樹高千尺根深萬丈,架勢何須使得招式,也不過形似而無神,徒有其表虛有其行。
她心中一歎,便知道就是如此,想當初,她到這般還不如他,僅是一月便吃不消、使不上力氣,可是那家嚴毫不手軟,打得自己精疲力盡也得挺過那個時候,方有如今這般功夫傍身。
可是,明知道這般不能練得真功夫,還是不忍就這般讓他這三月的努力就此白費。更何況她自己也不忍心摧殘他那顆早已破碎的內心,可不能如此,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