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歸關是北齊最靠近鷹愁穀及蒹葭湖的一處以兵為營的小城鎮,也是最靠近南周的要塞,屯兵三萬。
元昊為鎮守雁歸關的護佑將軍。
北齊南部有一句非諺語的諺語:虯須彎刀鎮雁歸。彎刀是北齊人通配武器,也是北齊人最擅長使用的兵器。彎刀在手,天下我有。
除了元昊,雁歸關還有一位將軍:勝驊。
微風習習,吹拂著北齊雁歸關外一望無際的草原。勝驊如往常一樣站在雁歸關最高處向外眺望,然後,他便神奇般地看見了在雁歸關外百丈外,有一群一絲不掛的人正在歡呼雀躍。
“將軍,那是大周人發明的新戰術嗎?”一名執勤士卒早就看到了,不解地問。
“不像,倒像是一種古老的巫術。”勝驊對巫術有所了解,尤其是西涼巫術,看那群人手舞足蹈的樣子,確是西涼巫術無疑。
西涼屬國分為南西涼和北西涼,南西涼歸附大周,北西涼依附北齊。這可能是南西涼人新研究出來的新巫術。
“將軍,那元昊將軍回來的時候會不會碰到他們?”這名士卒十分關心他愛戴的元昊。
勝驊也是愁眉不展,若真如此,那便是一場惡戰,要知道巫術往往會迷惑他人的心誌。
“聽我號令,驍騎營隨我出關!”
勝驊將軍覺得有必要出去探探路,萬一接親的元昊將軍回來了,正好和這群跳大神的西涼蠻巫碰了頭,那可不太好辦。
“將軍,你看他們還帶了三位巫女。”這名士卒不但話多,眼神還特別好。
勝驊將軍這才注意到那群人在跳大神的同時似乎還用巫女來進行某種特別的儀式。
“可惡!”勝驊將軍最不喜歡男人用女子來做犧牲。
在勝驊將軍和這名士卒交談的時候驍騎營已經整裝待發。三百名驍騎營是為元昊將軍護衛營,專職元昊將軍安全護衛,平日來也可用來做偵查及騷擾,往往不直接參與戰鬥。
驍騎營將士個個擅長弓馬,可在馬背上完成一次補給:包括吃喝拉撒睡。
雁歸關厚重的淮揚木門被緩緩推開,驍騎營三百將士如同一陣風般地噴跑而出,那名看守城門的士卒吃了一肚子的土。
還在熱烈慶祝活著回來的六百壯漢此時此刻正好看到雁歸關中出來了一隊兵馬。
隻穿著汗衫的元昊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忘乎所以的軍卒,長長地歎了口氣:為時晚矣……
六百光溜溜的大漢們終於停了下來,把拯救了他們性命的古雨濛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然後便看到眼前黑壓壓的出現了三百名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的驍騎營兄弟。
“呃……”
勝驊發覺他這一次出兵查看是錯誤的,他在遠處的時候就瞧見了這些所謂的“巫者”竟然是自家兄弟……不過他在看見兄弟們中間還有三個衣衫不整,頭發散亂的女子時,頓時拉出了一張驢臉。
“你們是哪一營?”
“回將軍,我們是紅羽營。”
勝驊險些從高頭大馬上跌落:他們是去大周接親的隊伍。那麼,元昊將軍呢?
“元昊將軍何在?”
“在那呢!”那名士卒指了指在人群之後捂臉蹲著的元昊將軍,“元昊將軍,勝驊將軍叫你呢。”
元昊沒臉見人了。
勝驊憋住笑來到元昊將軍跟前:“護佑將軍,你這是幹嘛呢,南周天氣那麼熱嗎?接回來的公主呢?”
元昊痛苦地站起來,看向了在光溜溜的大漢中間的古雨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