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海璃關心的是這些,而不是竇懷的傷。甘檜那一刀,雖然紮中了竇懷的小腹,但卻是神奇般地避開了所有的要害,隻是把竇懷肚子上養了幾十年的肥油紮出了一個口子。

不過,就連竇懷和大王乃至是太醫也沒有檢查出來,甘檜的那柄匕首,是有毒滴~和甘檜吃的止痛軟膏一樣,都是來自西涼那個神秘的地方,所以,這種慢性毒,在北齊是無解的。

大神古雨濛開始了她的做法秀,為了在八麵玲瓏的竇懷麵前並且是如此近的距離麵前演得更像,古雨濛特地編了一套咒語。

“麻將麻將,牌桌一放,小牌一抓,啥事都忘。小病不管,大病扛扛,從早到晚,從黑到亮,全神貫注,掃除病恙……”

竇懷是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即便是受傷了,那也得完成大王交代的任務,不然的話大王問起來怎麼說?竇懷,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啊?沒看著,不是讓你偷看的麼,你怎麼搞的,這個月績效扣了啊。

於是,竇懷在古雨濛念出那句神奇咒語的時候偷偷地轉過頭來,先是睜開一隻眼睛,見古雨濛神神叨叨的正在念和咒語卻是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在偷看,深吸了口氣,閉上眼讓眼睛潤潤眼水,隨即又睜開了眼……

但,他卻是看見古雨濛同樣是睜著一雙杏眼,正在好奇地盯著他看……

四目相對,氣氛甚是尷尬。

“竇公公,你看什麼呢?一隻眼偷看的時候我就沒說你,沒想到你覺得兩隻眼偷看了,巫術是爾等凡夫俗子所能偷看的麼,就算是大內總管,官居四品,王宮太監王也不能偷看呀……你這一偷看,雨濛還得從頭念咒語不是麼,這不是耽誤時間麼!”

哎喲喂,這事鬧的~~

竇懷也沒想到睜開一隻眼睛的時候沒有被古雨濛發現,當他全神貫注偷看的時候卻是被古雨濛發現了,四目相對的那一會,竇懷頓時覺得自己的老臉像是被古雨濛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嘿嘿……”

竇懷幹笑兩聲,重新閉上了眼睛。

古雨濛又開始念起了她前世打麻將時候學來的“咒語”。

“麻將麻將,牌桌一放,小牌一抓,啥事都忘。小病不管,大病扛扛,從早到晚,從黑到亮,全神貫注,掃除病恙……不許偷看昂……”

竇懷心想,完了,完不成任務了,這個月的績效金肯定是泡湯了,大王怎麼會突然想著要看古雨濛的巫術呢,直接把她叫到大慶殿裏讓她表演一下不就完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要知道,他竇懷的傷口還沒好利索呢。

古雨濛念了幾遍咒語,在確定竇懷沒有偷看的時候,扳指微光閃過,幾瓶雲南白藥和碘伏出現在了古雨濛的手上,為了更加形象,古雨濛特地讓自己的身體顫抖了幾下,雙腳在地上猛烈地垛了垛,隨後說:“好了。”

竇懷自始自終就聽到古雨濛一直在念叨什麼“麻將”,麻將是誰,聽說在幾千年前有麻神,沒聽說過在巫術裏還有麻將。麻將是什麼將?官封幾品?是神仙還是人?帶兵麼?

古雨濛把三月喚了進來,跟三月交代了碘伏的使用方法和雲南白藥的使用量,隨後,又對三月說:“要點診費……”

三月一聽,便明白古雨濛的心思,微微一笑,便和餘音及繞梁三人來到了竇懷的身旁。

竇懷以前也享受過這種待遇,宮女為她上上藥,但宮女也不會那麼細心的為她服務,這一回,餘音捏著竇公公的肩膀,繞梁錘著他的大腿,三月小心翼翼地塗抹著藥粉。

哎……

三月長長地歎了口氣。

竇懷一聽,怎麼著,還有事?難道傷口化膿了?“怎麼了呀?”竇懷問。

三月又是歎了口氣:“沒,沒什麼……公主不讓說。”

竇懷一聽,喲嗬,不讓說就不說啦,說來聽聽。

三月接著又是長長地歎了口氣:“公主馬上要大婚了,可是連個陪嫁的嫁妝都沒有,如今落梅居又是大修,錢都花光了……”

哦,原來是缺錢呀,好辦。

竇懷把這事記在心上了,三月回來彙報,把自己演的戲向古雨濛講了一遍,古雨濛瞪大藍眼睛:“本公主就是讓你要個三萬五萬的,你是打算要個百八十萬呐?!對,這就對了,咱們落梅居就得本著賺錢的核心,高舉肯蒙拐騙的大旗,能拿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