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尿了?哎呀,真是經不起嚇。
古雨濛正要去看,卻見小帆子又跑了過來:公主,他有官牌。
官牌是北齊官員的“身份證”,毛竹製成,上麵刻有官員的身份信息以及職位等等。
官牌?哪來本公主看看。
哎呀!
古雨濛又是一聲大叫,快快快,真是胡太守,哎呀呀,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這可怎麼辦,快快快,把太守的大人放下來,順便拿條新褲子讓大人換一換。
慶浚去找三月,讓三月趕緊的去找一條新褲子,三月現在去哪找呀,她所帶的都是公主的換洗衣服,怎麼可能有男人的衣服,慶浚,你動點腦子行不行?
古雨濛讓衛粱把胡帖兒放了下來:“太守大人,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啊?”
胡帖兒瞪著眼:你問我,我怎麼說?我嘴裏還塞著臭襪子呐!
古雨濛還是沒有把胡帖兒嘴裏的臭襪子拿出來,而是問衛粱:“胡太守的手下呢,關哪去了,不會是殺了吧?哎,既然殺了,那就殺了吧,太守,這是誤會,絕對是誤會,對不起。”
衛粱聽出了古雨濛話裏的意思,連忙來到帳篷外遠處的草地裏,帶著幾個兄弟,把那二十幾個倒黴蛋全都砍了腦袋。
衛粱回來的時候,刀口上的血還沒幹。
“喲,太守你的嘴裏是什麼呀,衛粱,拿出來。”
衛粱又把自己的臭襪子從胡帖兒的嘴裏拿了出來,擦了擦自己的刀。那二十個人,就當是給自己身上的兩處傷疤道歉吧,胡家人,衛粱和你們兩清了,以後……以後的事誰知道喲。
胡帖兒的嘴巴得到了解放,正要張口,古雨濛突然說道:“別說話,千萬別說話,你一說話,就破壞了你的盛世美顏,讓本公主好好的欣賞欣賞你。”
胡帖兒心想,我說話了麼,我的盛世美顏難道非要不說話才能得到最大體現,我說話的時候一樣驚呆世人。
隻是,好像哪裏不對勁。
胡帖兒歪歪扭扭的站起來,揉了揉劇痛的腰椎,自己來幹嘛來了?怎麼總覺得吃了啞巴虧了呢?
“呃……”
“憋說話!”古雨濛又是一聲,“你,真的是胡帖兒嗎?”
胡帖兒的精神真的有些錯亂了,我是說話呢,還是不說話呢?
想了想,胡帖兒開口道:“本官,就是胡帖兒。”
“呀!”就在胡帖兒一開口的瞬間,繞梁和蕭解憂走了進來,咣當一聲把手中的水盆扔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故意扔在了地上還是失手打翻的,“呀,你就是胡帖兒?美男子胡帖兒?”
“呃……本官就是,你們這是……難道都聽過本太守的名號?”
“如雷貫耳呀!”繞梁的演技略顯拙劣,但在胡帖兒麵前卻顯得遊刃有餘,“奴婢跟著公主在幽州的時候,時常聽起大人的名號,聞名不如見麵,今日一見,真是亮瞎了奴婢的雙眼。”
胡帖兒被誇得飄飄然,扔下一句話:“進城,你們在城內的所有消費,全都算在我胡帖兒的頭上,這塊官牌就是憑證!不管到哪消費,拿出官牌就成!”
胡帖兒豪爽地把官牌扔給了古雨濛。
好。古雨濛在心裏誇讚,不錯不錯,就那麼說,對,就是語氣還欠缺了些,要是帶些激動的淚花,那就更好了。
胡帖兒從被釋放開始到現在,總覺得飄飄的,他們真是一群有眼光的人,早知道,就把他們都放進來了,也不用白受那麼多洋罪。
現在被人家當成是細作打了一頓,打就打了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哪一次侯爺來蒯城,不把自己熊一頓?
胡帖兒的自我催眠讓他忘記了古雨濛等人其實就是故意打他的,隻不過,這場移花接木移形換影好戲,在胡帖兒身上做實驗,真是可惜了。
“你們,什麼時候進城呀?”胡帖兒揉著眉頭上的腫包,“已是好幾天了,再不進城,我爺爺非把我殺了不可。”
“好好好,收拾一下就進城,你先回去準備準備,美男子,酒就不用了,就做點好吃的吧,公主最喜歡吃杜鵑花糕。”繞梁的心思也不比餘音差了多少。
古雨濛和慶浚等人回到元昊身邊的時候發覺元昊的臉色不太好,剛想詢問,元昊便先出聲了。
“胡鬧!”
元昊很生氣,也不知道是對著古雨濛發火還是衝著慶浚及衛粱發火。古雨濛不知道胡帖兒和胡漢三的關係那是正常的,因為古雨濛是南周公主,你們不應該不知道呀,難道你們想腦袋搬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鎮北軍沒了,但是侯爺的權威還在,昔日三軍主帥,難道在軍中還沒有什麼影響嗎?你們還以為自己在雁歸關呐?真實太胡鬧了!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