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卒又走了,沒過半個時辰,又有人來叫他。
甘檜頭也不抬:“老夫說了,老夫不打呼嚕,也不磨牙,你們不是說不來的嗎?”
他一抬頭,卻看見是古雨濛。
“喲,脾氣不小,我知道肯定會有軍卒來找你的麻煩,所以特地過來看看,聽你剛才說的意思,你睡覺打呼嚕?”
甘檜索性坐了起來:“哎喲喲,公主,承蒙你的好意是,老夫舒坦著呐,老夫也不打呼嚕,怎麼著,公主要進來陪老夫坐坐?”
古雨濛:“那公公肚子疼的毛病好些了嗎?”
甘檜這才想起來自己肚子還在疼,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在服用止痛藥,喝了多少帖了,喝的他連眼昏花,麵黃肌瘦,到現在都已經瘦得不成人形了,感情受得這些罪都是她古雨濛種下的禍根!
甘檜這才知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自己種下的苦果還得自己品嚐。
太苦了。
……
古雨濛在解決吃食問題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小問題,她要留著積分用來兌現承諾過的種子的問題。
現在他的積分雖然還有很多,之前三月的嫁妝等等用去了許多積分,讓古雨濛又開始為積分泛起愁來。
現在在戈壁灘上,什麼都沒有,她沒有地方去尋找兌換積分的黃金和絲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元昊找了過來。
吃食的問題。
吃的問題很關鍵,八百將士們的吃喝總不能忽略,所以,元昊找來的時候,古雨濛也在擔心自己到底能不能夠承擔起八百人的吃和喝。
“我有一個想法。”古雨濛說,“但我沒有和你和好啊。”
元昊一愣:“我們吵架了嗎?”
古雨濛嘟著嘴:“我不管,我就是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你說來聽聽。”
“我們去打劫吧!”
呃……
“你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你缺錢嗎?”元昊很不解,“你不是拿了幽蘭的那麼多錢嗎,錢呢?”
元昊也是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是呀,錢呢,幽蘭給了她兩億兩的黃金呐,哪去了,吃了啊?
對於古雨濛突然想去打劫這個問題,元昊都覺得很突兀,根本沒道理啊。
她那麼缺錢嗎?
古雨濛也意識到自己的說詞似乎有些不太合適,於是換了個語氣:“其實吧,我是在想,那麼多土匪,萬一那一天又有商隊經過這裏,豈不是要遭殃,昊昊呀,你就帶著弟兄們,沿途把那些土匪窩給端了,給百姓造福,豈不是挺好的?”
元昊想了想,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挺有道理的。
當古雨濛當著八百將士的麵宣布這個決定的時候,就連衛粱和慶浚也都是一口吐沫沒咽下去,差點把這兩人給嗆死。
什麼?公主,你要去打劫?哦不不,你要去剿匪?
是的,本公主就是要去剿匪,你們去不去呀,有肉吃喲。
去,全力配合,但是公主呀,咱們才八百人,還得六下百十人來照應著那些侍女和太監,帶過去的,最多也就六百人,怎麼剿匪?用愛去感化嗎?
“不!”古雨濛小嫩手一揮,“我們隻要去六個人就行了,其餘的人,原地待命。”
此言一出,將士們也是愣住了:真用愛去感化呀!?
古雨濛示意大家安靜:“咱們呢,就去五個人就行啦,我一個,元昊將軍一個,衛粱和慶浚一個,十三公主也去,還有一個呢……胡太守,你也去。其餘的人呐,繼續南行,但有一條可記住了,守好咱們的馬車,千萬別把本公主的杜鵑花弄枯萎啦。”
好,公主,你太勇猛了。
胡帖兒覺得此事有點怪,幹嘛呀,大家都看著他幹嘛呀?大家光說話不出聲,那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耳朵聾了?哎喲我去,不會吧,耳朵真聾啦!?
旁邊的衛粱對著胡帖兒的耳朵大叫:咱們是去剿匪的,你也要去!
胡帖兒就聽見了個“剿匪”二字,頓時慌了神,剿匪就去剿匪,帶著他幹嘛,他又不是來剿匪的,是來暗查古雨濛到底有什麼古怪的,現在古怪沒有查出來,倒是發現古雨濛屁事兒真多。
“不行,我不去。”
古雨濛搖搖頭:“不行不行,你必須得去,你去了,剿匪才能成功,雖然有點危險會死人,但是咱們人少,目標也小,放心啊。”
胡帖兒可聽不見古雨濛在說什麼,不管他說什麼,反正就是不去,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去,打死也不去。
衛粱在胡帖兒的耳朵邊大吼:“你真不去啊,龜孫?”
胡帖兒終於聽見了個完整的句子,連忙搖頭:“你才是龜孫!不去,我耳朵聾了,什麼也聽不見,我不去。我要去南周治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