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讓古雨濛重新選擇一個住處的決定讓古雨濛拒絕了,她們依然在馨蘭軒前的院子裏搞了許多帳篷,每到晚上的時候就會有突突突的聲音出現。

然而,當八百將士們趕著一輛馬車回北齊的時候,馨蘭軒突然安靜了下來。

馨蘭軒安靜了之後令整個皇宮每到晚上的時候也都安靜了下來,突然停止的突突聲消失了,令原本已經漸漸習慣了突突聲的瑾妃及其他妃子們感到有些不適應。

太安靜了,安靜得可怕。

古雨濛她又在幹什麼?是不是又在醞釀著什麼驚天的計劃,她又在搞什麼鬼?

沒有任何動作的古雨濛令整個皇宮都感到不安,以她回大周之後的表現來說,不應該那麼安靜的,她一定在做著什麼別人還不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查,嚴格的查,一定要查出來她到底在幹什麼。

探子回來報告:她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在帳篷裏不出來,也不知道到底在幹什麼。

如此一來,妃子們更加慌張了,尤其是瑾妃。

所有人都想知道古雨濛究竟在搞什麼飛機,然而,沒有人查得出來她究竟想要做什麼,她隻是安靜的在帳篷裏,吃飯睡覺上廁所,偶爾出來指揮著太監們開始裝修。

除此之外,她什麼都沒有幹。

越是如此,別人的越是慌張。

她們希望古雨濛還是搞點事情出來,至少能知道她在幹什麼,現在呢……她們心裏慌,特別慌。

餘音和繞梁也沒有去打擾公主,她們知道在公主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們不去打擾她,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女人自然是能理解女人的心思的,尤其是常年陪伴著公主的餘音和繞梁,就連三月都能看得出來公主這是在吃飛醋。

元昊很難理解為什麼公主突然不說話了,每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都回饒著走,這讓他十分的不解,試著去和古雨濛溝通的時候卻發現古雨濛的臉色真的不怎麼好看。

日出日落,月亮升起,又落下,皇宮裏的侍衛換了一班又一班,古雨濛依舊是把自己如同關禁閉一樣關在帳篷裏,每天都沉默得像一個啞巴,最後,就連餘音和繞梁也不敢和她說話了,每天隻是把做好的飯菜送到公主麵前。繞梁就連因為馨蘭軒夥食費的問題和內務府的陳公公吵了一架,都沒敢告訴公主。

誰能知道公主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會發什麼火?她太了解公主的脾氣了,很多人喜歡她的性格,也有很多人討厭她的脾氣,繞梁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擾了公主的“修行”。

元昊拉了拉餘音的衣袖:“你去看看,問問公主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餘音:“是,是生病了,害的是吃醋的病,也是看不見幸福的病。”

元昊非常不解:“什麼看不見幸福,幸福本來就是看不見的……我說得對嗎?”

餘音:“將軍你說得都對,幸福是看不見的,但可以感受到,將軍你幸福嗎?”

元昊:“我姓元啊。”

餘音覺得在感情方麵和元昊將軍交流簡直是對驢彈琴,某些時候元昊的話簡直能把人氣死,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吸引了公主,讓公主對他難以忘懷,現在誰不知道公主是因為把藥送回去了,幽蘭的病就要治好了,所謂活不過三十歲的說法不攻自破,將軍有了幽蘭,還會娶公主麼,就算娶了,誰做大,誰做小?

木頭人元昊沒有在餘音麵前討到答案,隻要去找繞梁,結果繞梁還是說了同樣的話。元昊真的懷疑她們兩人是不是串通好了的來騙自己。

其實不是。

是女人都能感受到古雨濛身上的頹廢和無助,在這個時候急需要安慰的古雨濛卻是因為元昊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而更加的難過。

生我者父母,懂我者無人。

古雨濛默默地流下了眼淚,她想逃離這個世界,回到前世的沙漠裏,就讓自己死去吧,化成一堆白骨,最後變成黃沙裏的一處地標,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後慢慢的化為虛無。

然而老天爺把她從沙漠裏傳送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買的是單程票,並沒有通知或者告訴古雨濛,往返的車站究竟在哪裏。

她真的不想再遭受這樣的折.磨了。

啊~~

她大喊了出來,以發泄心中的委屈。

喊叫聲把剛好來到馨蘭軒看望她的皇後娘娘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古雨濛不知道該如何和皇後娘娘說出自己心裏的委屈,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即便是人人都知道那件事情,但是那些話卻不能隨意地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