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粱第一次入洞.房的時候就發生了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錯誤,其實也不能算是錯誤,隻是他在還沒有和繞梁喝交杯酒的時候,就把繞梁的紅蓋頭解下來了。
其實冒然地揭開繞梁的紅蓋頭倒也沒有什麼,畢竟急了那麼長時間了嘛,可以理解,然而,衛粱卻在揭開繞梁的紅蓋頭之後,驚奇地說:“啊,真是你。”
什麼叫真是你?啊?繞梁生氣了,這叫什麼話,什麼叫真是我?難道不是我嗎?難道我會換成別人?
大婚之夜,繞梁氣得渾身發抖,就是因為衛粱的那句話,若是說點別還自罷了,可是衛粱卻是沒頭沒腦地說了那麼一句讓人揪心的話。
真是你?
難道還錯得了?繞梁交杯酒也不喝了,站起來問:“什麼叫就是我,啊?難道還不是我了嗎?你以為是誰?”
衛粱急了:“真是你,就是你,沒有錯的。”
其實衛粱是在解釋,但是繞梁卻是不聽。
繞梁心想,我們百轉千回,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這一句話,倒是掃興了。什麼意思啊?
衛粱算是解釋不清楚了,有心讓慶浚來解釋,但慶浚那邊也出了一個小狀況。
慶浚在進了洞.房之後,喝醉了,猶記得那一天公主放了他們三天假,然後他們在蒯城內最大的青.樓裏逍遙快.活……
什麼小紅呀小翠呀小藍呀小綠呀,都冒進了他的腦海裏。
他太高興了,趁著酒醉便說:“小紅啊,你很好,但是我有人了呀。”
這話讓餘音聽在了心裏,心思縝密的餘音立即想起了當日公主放了他們三天假,讓他們在外麵快.活了三天,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外麵做什麼,可是總覺得他們在外麵沒幹好事。
總不能是去扶著老奶奶過馬路了吧?
也不是去養老院給老爺爺老奶奶洗腳去了吧?
既然都不是,那是去吃酒去了?幾千人的隊伍,這得多大的酒樓才能容得下?
既然不是酒樓,那就是廣場,廣場也不是,那是什麼呢?
青.樓?
嗯嗯,有可能。
一想到這裏,餘音慌了。
忙問:“小紅是誰?”
“小紅,就是小紅唄,不隻是有小紅,還有小藍,小綠……”
慶浚沒有像衛粱那般橫眉冷對千夫指,他很幹脆:“小紅,就是蒯城青.樓裏的小紅唄。”
心思縝密的餘音越是愛著一個男人,她就容不得男人有半點瑕疵,慶浚在各個方麵表現得都很好,唯獨有一點,喜歡和衛粱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幹什麼。
現在好了,她知道了,這是去吃花酒去了。
餘音沒有和慶浚吵架,而是走出了帳篷,獨自一人來到了古雨濛的帳篷外,想叫公主,但又怕打擾了公主休息,在愣了很長時間之後,忽然聽得公主的帳篷裏有人說話:“進來吧,傻丫頭,外麵蚊蟲多。”
餘音掀開了帳篷,才發現繞梁竟然也在。
新婚之夜,這樣似乎不太合適。
“新婚之夜吵架,是好事。”古雨濛說,“把什麼話都說在前頭,免得日後受委屈。”
“這兩人真是一成親就原形畢露。”
“男人不都這樣麼,你要懂得男人的心,男人愛你,並不會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他們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未來,同樣,在有了家庭之後,他們還要為自己的家庭考慮,過去他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為現在組建家庭而建立基礎,生氣是正常的,不生氣那才怪哩!你看我和元昊,我現在恨不得在他的屁股上踢一腳。”